&esp;&esp;他一手不嫌麻烦地抓着她的手，一手慢腾腾开了衣柜一个一个扒衣服，最后找到一套套头的运动衣裤，昭昭从后面抱住了他，从他腋下穿过，绕到前面去，面对面勾着他脖子，帮他把衣服套上去，然后微微仰头去亲他。

&esp;&esp;像是热恋，腻腻歪歪，怎么挨挤都不够。

&esp;&esp;他刚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和剃须水的潮湿香气，昭昭从鼻腔里哼了哼，像是挑衅他刚刚的话。

可莫名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乔琰便笑了，循着本能去回吻她，气息逐渐灼热起来的时候，昭昭忽然从他怀里钻出去，“我去洗澡。”

&esp;&esp;他从后面扯住她，无奈：“你故意的？”

&esp;&esp;昭昭举手投降，“你都洗了，我没洗，这不公平。

待会儿再继续，我又没说不。”

&esp;&esp;她话说得坦然，倒叫他有些哭笑不得，松了手，放她去洗澡。

&esp;&esp;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这会儿也变成撩人心魄的邪曲，一下一下敲着心脏、神经。

&esp;&esp;他靠坐在床头，依旧没有开灯，拿了手机缓慢地刷着新闻，看了几份电子期刊，却依旧无法转移注意力，于是只好就那样半躺着，听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她挤沐浴露的隐约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

&esp;&esp;有一回她也是在洗澡，忘了拿换洗衣服，叫他拿进去，他敲了门，她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女孩子的肌肤白腻，洗成粉色，水珠缀在上面，像露珠腻在花瓣上。

他微微挪了目光，把衣服递到她手上，心绪却飘浮许久。

&esp;&esp;好像她洗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不住想，女孩子洗澡真是麻烦。

&esp;&esp;她出来了，又要吹头发，摸着黑做护肤，阖上这个瓶盖，又打开那个，一层一层往脸上抹，不厌其烦，他却有些心烦意乱，心想，怎么还没完……

&esp;&esp;昭昭始终没有开灯。

黑暗也刚刚好掩盖掉他眼里的灼热，他不住在想一些画面，也只这一刻，那冷漠淡然的表面内里，统统被撕成了碎片。

&esp;&esp;于是昭昭刚摸着去床上，乔琰便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困在身子底下，他声音和平时显得很不同，低沉又带着几分哑，“你洗澡很慢。”

&esp;&esp;昭昭反驳，“已经很快了。”

&esp;&esp;说完两个人都笑了，他的唇已碰上她的。

&esp;&esp;今晚的他很不同，又或许是气氛使然。

昭昭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试一试？”

&esp;&esp;昏暗里适应久了，能看到各自的脸，乔琰表情严肃，又或者说……专注。

他想起那盒……

&esp;&esp;东西放在床头柜了，于是他探身过去拿，昭昭抱住他，“你去哪？”

&esp;&esp;他把东西摸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于是昭昭又生出了羞耻感，捂着脸，低声说：“我要说不是我买的，你信吗？”

&esp;&esp;他笑了笑，“不重要。”

&esp;&esp;昭昭于是便不再解释，只是又担心，“你可以吗？我不太懂。”

理论知识应该还是有的，但是没有实操经验，只好先谦虚一点，这样表现太差也不会太扫兴……

&esp;&esp;乔琰不知道是谦虚还是怎样，同样一句，“应该……可以。”

&esp;&esp;昭昭觉得“应该”

两个字用得相当妙，妙就妙在，他仿佛说了一句废话。

不过医生嘛……至少理论知识比她丰富，于是昭昭十分大义凛然地说：“没关系，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