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琳不敢撒谎，“她在洗澡。”

&esp;&esp;“好，我等等她。”

&esp;&esp;他微微侧身，没有往里看过。

&esp;&esp;薛琳道：“要不你进来等？”

&esp;&esp;李清霁显然没有进女生房子的意思：“没事，我在这等就好。”

&esp;&esp;“……行。”

&esp;&esp;薛琳把门阂上了，但没关紧，留了个缝隙。

&esp;&esp;她又回了屋里，来回踱步，直到浴室门重新被打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指了指门口：“快去快去，你们好好聊聊。”

&esp;&esp;江奈穿上了睡衣，头发还没完全吹干。

&esp;&esp;她没有立刻往门外走，拿着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动作缓慢，好像是借着机会思考，也在拖延。

&esp;&esp;薛琳：“怎么了，不敢去？”

&esp;&esp;江奈深吸了口气，把毛巾放下了：“没……”

&esp;&esp;她走到了门后，停顿了片刻，把门打开了。

&esp;&esp;走廊处很安静。

&esp;&esp;打开门的那一刻，李清霁回过身看过来。

&esp;&esp;两人在静默中面面相觑。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江奈绻起了手指，先问出了口。

&esp;&esp;李清霁：“找你不难。”

&esp;&esp;江奈垂眸，是……李清霁真要找一个人，又怎么会找不到。

&esp;&esp;“我只是想让你理性地考虑好。”

&esp;&esp;“那你自己呢？”

李清霁寒了眸，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臂，“江奈，我对你而言就是可以轻易放手，轻易说离婚的存在？你理性地考虑清楚了吗。”

&esp;&esp;江奈眼眶发热，鼻尖的酸涩让她有点呼吸不过来，可她还是道：“我当然考虑清楚了。”

&esp;&esp;李清霁只觉心脏深处被划过了一道痕，有种他很陌生的痛感：“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这么轻易地跟我离婚。”

&esp;&esp;江奈感觉到泪意涌上来，她用力地压了回去：“你清楚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是。

我只是不希望你现在做的决定，以后后悔。”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后悔？”

&esp;&esp;“你需要像江家一样的合作伙伴，你需要一个可以给你带来利益的妻子，不是吗。”

&esp;&esp;李清霁并不否认，垂眸看着她：“曾经是。”

&esp;&esp;她心口发紧。

&esp;&esp;只听李清霁沉声道：“现在不是。”

&esp;&esp;“空间”

&esp;&esp;没吹干的头发发尾开始滴水，落在她的睡衣上，很快渗入，晕湿了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