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吃过了茶，又马不停蹄去到了一家梨园听戏。

&esp;&esp;长帝姬是里头的大主顾，她一来，老板立刻改了戏码，叫上了最好的角儿唱她最爱听的戏码。

梁鸢不曾听过，也不爱听，但却装的很热情，拉着她的手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两出戏一过，两个小姐们便要好起来。

之后又去五福馆买了点心，顺便还去洒金巷的胭脂铺买了民间新上的几样口脂，去隔壁的首饰铺买了两盒东珠，不打首饰，说要细细磨成粉，敷脸用。

&esp;&esp;等两人再回到青云阁，一并躺在同一张锦衾，燕慈累得几乎都睁不开眼，说着要睡，却忽然翻了个身，道：“鸢姐姐。”

&esp;&esp;梁鸢不喜欢和陌生人贴这么近，早就挪到床角，两人中间隔出了一道天堑，“怎么了。”

&esp;&esp;长帝姬蹭过来，用身体填满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你可以不可以……”

她有些难以启齿，手却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手臂，“可不可以……”

&esp;&esp;“什么？”

&esp;&esp;“鸢姐姐。

你的奶儿好大，能不能让我也摸摸？”

&esp;&esp;……

&esp;&esp;贵女向来以小胸为美，不论是王姬还是帝姬，一旦身体开始发育便会开裹胸，以求体态轻盈，弱柳扶风。

梁鸢无人管教，一向自生自灭，身体和性格一样生得狂野傲人。

所以从前楚宫中的贵女们没少笑过她身形放浪，相貌妖媚，她听惯了，早不在意。

但……被这样直白夸赞，还是头一回。

&esp;&esp;她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同时背过身：“不！

可！

以！”

&esp;&esp;燕慈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咱们都是姑娘，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esp;&esp;梁鸢头很痛：“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要摸我的？再说了，你身为长帝姬，怎么、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你难道没有过教习嬷嬷么？！”

&esp;&esp;“我有呀。

而且我今年及笄了，嬷嬷已经开始教我行房的事了。”

她的小手不老实地往她的手臂缝隙里钻，结果被狠狠打了一下，她吃痛，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怎地对我就这样凶……”

&esp;&esp;梁鸢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esp;&esp;那厢哼哼唧唧半天，结果没人理，一天玩得太尽兴，确实也累了。

虽然到底没得偿所愿，还是睡着了。

&esp;&esp;翌日早起，二人默契的不再提昨夜的事情。

&esp;&esp;梳洗过了，就一并坐在镜前梳妆。

长帝姬是爱体面的人，擦粉点脂，描眉点翠一样不少，一旁的两个小宫女一个梳头，一个熏衣，忙得旋不开脚。

梁鸢这边就冷清得多，洗过脸，就对着镜子发呆，见那边差不多了，才取了昨天新买的一盒胭脂，用簪子挑出来一点，拿水匀开，淡淡抹在了唇上。

&esp;&esp;见无人看自己，便又挖了一大块，晕在了掌心。

&esp;&esp;“殿下今日的发髻很合适。”

她起身，看着宫女儿替她簪上最后枝簪子，便拿起雀金裘替她披上。

&esp;&esp;顺势将掌间的胭脂抹了上去。

&esp;&esp;然后陪着她开开心心用了早膳，又开开心心买了点心糖人，再开开心心回了宫。

&esp;&esp;面见天子，一番兄妹情深，燕慈一转身，裙摆上一大片的血色就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