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

楼少帅继续说道：“李谨丞和李锦琴，同他在一起。”

、

&esp;&esp;什么？！

李谨言倏地瞪大了眼睛，他们也去了日本领事馆？！

&esp;&esp;“司马君不会放过任何同邢家关系密切的人。”

楼少帅的手指沿着李谨言的手背滑上手腕，在他腕子的内侧摩挲着：“他们逃不了，除非彻底投靠日本人。”

&esp;&esp;李谨言沉默了。

&esp;&esp;楼少帅拉起他的手送到唇边，嘴唇贴在他的掌心，“你想怎么做？”

&esp;&esp;李谨言主动揽上了楼少帅的脖子，语气中带着从没有过的寒意，“如果当真投靠日本人，就杀了他们！”

&esp;&esp;楼少帅静静的看了他片刻，低头吻住他唇：“好。”

&esp;&esp;

&esp;&esp;见过宋武和孙清泉的隔日，李谨言就给天津的宋老板发了一封电报，具体询问了一下上海蒲老板和南浔顾家的情况。

宋老板和领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军帽上的徽章都显得与众不同。

&esp;&esp;难不成，北六省军队要换装了？可真有钱啊……

&esp;&esp;第五十六师和第六十一师的大兵从换上北六省的军装后就不愿意脱了。

这身衣服比他们之前穿的要好上几倍，唐玉璜和庞天逸两位师长穿着北六省的军官服也觉得不错，虽然不太透气，可无论做工还是选择的布料都比他们之前的军装要好。

&esp;&esp;如今同楼少帅身上的一比……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esp;&esp;姜教导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少帅身边，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楼少帅这身衣服，他老叔可是后勤部部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少帅这身衣服还是差点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esp;&esp;腆着脸问了一句：“少帅，这是新军装？”

&esp;&esp;楼少帅：“恩。”

&esp;&esp;“咱独立旅都有？”

&esp;&esp;楼少帅冷冷的看他一眼，“你说呢？”

&esp;&esp;姜教导员当即不敢再问了，倒是跟着少帅的季副官见少帅走远，才告诉他：“少帅这身是在言少爷被服厂定做的。

言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少帅都穿上了，咱们独立旅换装是早晚的事情。”

&esp;&esp;姜教导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少帅为啥不高兴？”

&esp;&esp;季副官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少帅不高兴了？”

&esp;&esp;姜教导员：“……”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esp;&esp;唐，庞两位师长走到掩体旁，三人互相敬礼之后，楼少帅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唐玉璜。

唐玉璜也没客气，道了一声谢，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远处望去。

&esp;&esp;演习已经进行到后半段，攻击方开始发动第三次进攻，分布成散兵线的士兵，端着枪弯着腰，朝防守阵地慢慢逼近。

经过之前两次进攻，他们学乖了，散兵线拉得更开，可依旧于事无补，一旦进入机枪射程，再加上挡住去路的铁丝网，等待他们的大多只有“死亡”

。

&esp;&esp;负责观察双方伤亡人员数量的军官举起了右手的红旗，意思是进攻方的一个营确认全员死亡。

&esp;&esp;书记官立刻记录下来，将手中的记录册交给楼少帅，“少帅，这种防守，除非加大炮火将整个阵地都犁上一般，否则进攻一方就只能白白的消耗，用人命去填。”

&esp;&esp;楼少帅点点头，宽大帽檐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