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在午夜梦回和熹微晨光里翻涌过的情绪，与其说是在今天被选择和盘托出，不如说是已经来得太迟了。

&esp;&esp;为什么要骗我。

&esp;&esp;沈榭不得不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慢慢地把在心里盘桓过很久的问题一一拿出来放到台面上：

&esp;&esp;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是叶先生的人，所以那样逗我也只是一种乐趣吗。

&esp;&esp;或者我想要出去工作这件事让您不高兴，所以要教训我，让我知道只靠自己的话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esp;&esp;可是如果我这样的oga不符合叶先生的希望。

&esp;&esp;如果您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放我走呢。

&esp;&esp;沈榭自己都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会带起那么剧烈的情绪，但还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完了：我很安分，不会在外面乱说什么，也不会纠缠您不放。

&esp;&esp;我会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在您的生命里出现。

&esp;&esp;也不会妨碍到您的。

&esp;&esp;或者这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想问的，为什么叶沉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要这样拉扯着僵局。

&esp;&esp;有一瞬间沈榭甚至有些难过地想，难道alpha看着他过了三年，都还不相信他吗。

&esp;&esp;他不是那种拿着一点点花边新闻的把柄，就会以为自己可以要挟别人获得满足的人。

&esp;&esp;他也绝对不屑做那样的人。

&esp;&esp;然而这一次叶沉看了他很久，久到沈榭几乎受不了要低下头去。

&esp;&esp;你是我的oga。

&esp;&esp;下一秒叶沉开口，用的几乎是一种很不能理解的口气：我为什么不能管你的事？

&esp;&esp;你想出去工作，我就帮你找了工作。

&esp;&esp;你的alpha帮你解决问题。

&esp;&esp;叶沉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esp;&esp;不是这样的。

&esp;&esp;沈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有一秒钟的失神。

&esp;&esp;我的oga这几个字里能做的解读太多，但事实上过去叶沉甚至连这样的话也没有对他说过。

&esp;&esp;好像一个期待太久的礼物突然掉到面前，比起惊喜更多的只是惶恐和不安。

&esp;&esp;alpha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esp;&esp;解决问题之前叶沉做的那一切，又怎么会是解决问题。

&esp;&esp;最后沈榭只能挑了一个最切近的问题问他：叶先生的意思是，如果结果是正确的，过程就不重要，是这样吗？

&esp;&esp;这就是极限了，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的时候那种眩晕一样的失落感才慢慢涨上来。

&esp;&esp;如果他已经得到了出门工作的许可，又怎么还能对这份工作的来由有任何要求。

&esp;&esp;这才是来自alpha的恩赐，永远高高在上，依着自己的意愿就能摆布得他无从脱逃。

&esp;&esp;借着这几秒的空当沈榭终于稍微定下一些神，大概叶沉刚才说的这几个词，和我的情人我的小玩意我的所有物也没有区别，只是换了个形容，才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

&esp;&esp;毕竟我的oa这个说法，太像伴侣和恋人之间会说的话了。

&esp;&esp;但如果对方是叶沉，就万万不能多抱一丝一毫的越界奢想。

这是他用过去三年的经验换来的领悟。

&esp;&esp;叶沉这边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没想到oga听完他的话，只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