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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舒柔正托腮发呆，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esp;&esp;“柔柔，你们段老师呢？”

&esp;&esp;小助理蓦地回过神，看着面前正站在她面前的导演助理，眨了眨眼睛：“他刚刚还在的呀。”

&esp;&esp;说着就探着小脑袋四处瞧了瞧。

&esp;&esp;导演助理是个御姐，对这种小萝莉款很没什么抵抗力，一脸姨母笑地揉了揉她头发：“去帮忙找一下，我不得空，得去找许导，都要到开拍时间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见了。”

&esp;&esp;舒柔点了点头。

&esp;&esp;因为段文曜和袁阅的相互较劲和飙戏，连带着也提升了整个剧组其他人的状态，以至于《无路可退》整体拍摄进度不断拉快，简直顺利度爆表，项辰虽然加了好些戏份，但毕竟不是主演，而是特邀出演的配角，所以这会儿离段文曜杀青日期已经很是接近了。

&esp;&esp;他电话还在她这儿，也没带走，小助理一边想着他可能会去的地方，一边又忍不住有点担心。

&esp;&esp;她直属上司最近几天有点不大对劲。

&esp;&esp;飙起戏来比之前凶残好几倍，有时候连袁阅都接不住，更不用说其他小配角了，一下了戏，整个人就沉郁郁的，黑眸中偶尔有戾气一闪而过，就像她十五点宠爱

&esp;&esp;男人嗓音低低沉沉，听上去微微有些沙哑之意，带着几分她熟悉的磁性，和几分她不熟悉的沉郁：“……如果不查，我当初为何要进这个圈子，现在又有什么理由要留下？”

&esp;&esp;舒柔蓦地愣在原地。

&esp;&esp;隔着门板和墙，许固导演的声音听着像是比平日要苍老一些：“对不起，当初我……”

&esp;&esp;他话音中像是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又被段文曜给打断了。

&esp;&esp;“您不欠我什么，要不是因为许导您，我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esp;&esp;许固长长叹了口气，静默半晌，才又开口道：“这段时间，我看你脾气像是收敛了许多，挺好的，别再像以前一样，老和媒体对着干，这个圈子里，舆论是一柄能伤人见血的利器，万一哪一天你和她的关系曝光出来，你之前得罪过的那些媒体不会放过你，嘉悦也不一定会护着你。”

&esp;&esp;他？

&esp;&esp;哪个他？

&esp;&esp;是“他”

，还是……“她”

？

&esp;&esp;舒柔茫茫然僵立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上，脑中莫名一片混乱。

&esp;&esp;“所以您才一再劝我演李勤？”

男人似乎轻轻嗤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之意，“多大点事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就是被骂几句嘛，怕什么，要是真曝光了，说不定……”

&esp;&esp;脖颈上忽然有点微痒的感觉，像是被蚊虫叮咬了。

&esp;&esp;舒柔倏地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正站在门口偷听别人讲话，脸上发烧似的烫起来，她忙蹑手蹑脚地折回大楼外面。

&esp;&esp;深秋时节，外头有和煦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