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墨鲤还在发愣，孟戚又道：“天下虽大，但若一地之粮，能养三地之人，不种田的人反而比种田的富足，田地还会人人抢夺吗？”

&esp;&esp;“……孟兄说得有理，可是山灵……”

&esp;&esp;龙脉没办法让一亩田产三亩田的粮，也不能呼风唤雨啊！

&esp;&esp;墨鲤纠结万分，连镇定的神情都绷不住了。

&esp;&esp;孟戚从墨鲤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气馁。

&esp;&esp;山灵不能做，人未必就不能，听闻最南面的琼州，粮食能一年收三次呢！

&esp;&esp;“大夫，其实我们就是山灵罢。”

孟戚悠悠地问。

&esp;&esp;墨鲤一震，抬头看孟戚。

&esp;&esp;“你想得很认真，表情也很明显。”

孟戚不紧不慢地说，“当然，我早有猜测，你的反应只是验证了我的想法而已。”

&esp;&esp;墨鲤不说话。

&esp;&esp;“山灵可以是一棵树，当然也有可能是一条鱼，一只鼠，这没什么难猜的。

我为楚朝国师三十年，掌国之祭祀，听世间真真假假的传闻，却从未见过妖怪。”

&esp;&esp;孟戚用手指了指埋着金丝甲的土坑，若有所思地说：“方士欺世盗名，基本害不了人，你却想打听雍州龙脉的传闻，十分紧张。

看来龙脉者，山灵也？”

&esp;&esp;“……”

&esp;&esp;墨鲤盯着孟戚，发现对方没有发狂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

&esp;&esp;然后他想，孟戚以为世人以讹传讹，把山灵当成龙脉，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变成龙吧！

自己是告诉他呢，还是不说呢？

&esp;&esp;看他这么得意……不想说。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秦逯：这么严重的狂疾？你是如何做到不让病人大肆破坏的？

&esp;&esp;墨鲤：不是我，是理想，他不想做龙脉，想要做神农。

&esp;&esp;秦逯：……啥？

&esp;&esp;墨鲤：五谷丰登的神仙

&esp;&esp;——————

&esp;&esp;孟戚：哈，你忘记我是国师吗？世上没妖怪，这事我比你清楚得多好吗？

&esp;&esp;墨鲤：……

&esp;&esp;很气了，想要没有记忆的孟国师。

&esp;&esp;————————

&esp;&esp;感谢金凤公子的羊肉，道理很深。

&esp;&esp;金凤公子：？？？

&esp;&esp;小地寡民

&esp;&esp;天光微凉，山林逐渐被雀鸟的鸣叫填满。

&esp;&esp;石磨山东面，有一个小山寨。

&esp;&esp;这年月的山寨，多半都是啸聚而起的匪帮，石磨山寨也不例外。

&esp;&esp;寨营中央竖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破旧褪色的幡子，上面绣的字迹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