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

裴雁来说：“那就不把它当证据。”

&esp;&esp;“……”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但没人和我解释。

&esp;&esp;“小山，跟着裴律师多听多看多做事。”

老胡语重心长：“接下来就辛苦你了，雁来。”

&esp;&esp;雁来这个叫法实在太肉麻，听完，我咖啡都喝不下去了。

&esp;&esp;裴雁来摇摇头，笑说：“是我劳您费心，您别这么客气。”

&esp;&esp;二人就李阳鸣案又聊了几句，言简意长，听得我心惊，不敢插嘴。

&esp;&esp;案情讨论结束，老胡终于又想起我。

&esp;&esp;“对了，小山。”

老胡喊我：“正好裴律师也在，上次那件事，你正式给他道个歉吧。”

&esp;&esp;是说手滑摔掉盒子那件旧账。

&esp;&esp;我并不介意多说一次对不起，但裴雁来冲我摆手。

按照裴雁来废物利用

&esp;&esp;职场是很小又很神的一亩三分地。

&esp;&esp;小在出了屁大点事，上到合伙人下到保洁阿姨都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神在这些八卦总会在口口相传中逐渐改头换面，到最后伏羲都能和雅典娜生八个孩子。

&esp;&esp;没一个人能体面地穿好底裤。

&esp;&esp;自上回我和裴雁来是旧相识曝光之后，我再一次有幸进入办公室八卦的中心。

&esp;&esp;被咖啡渗透的衬衫已经不能再穿，我婉拒了谢弈借我他的备用衬衫的好意，趁着午休去隔壁商场又买了一件。

&esp;&esp;出了商场的大门我就毫不犹豫把旧衬衫和领带扔进了垃圾箱。

&esp;&esp;管他妈浪不浪费，洗不洗得干净，我只知道看见它我就想起裴雁来的眼神，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esp;&esp;回到鼎润，办公区很空，大家都去吃午饭了。

我没什么胃口，就去茶水间拿了瓶饮料。

&esp;&esp;刚巧碰到热着蔬菜牛肉三明治的老胡，他最近饮食习惯变了风格，清淡健康了不少，人也清瘦了。

&esp;&esp;“早上怎么回事？”

&esp;&esp;我盯着空气中某一点浮尘，左右言他：“没怎么，手滑。”

&esp;&esp;老胡没追问。

他看了一眼手表，应该还有别的事忙，语速略快。

&esp;&esp;“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旧恨，也不管是不是又添新仇，但是裴雁来这个人，年纪不大，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