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玉佩不是最重要的证据，那么还有个可能便是……

&esp;&esp;我的目光扫向了许寻。

&esp;&esp;夫妻与君臣

&esp;&esp;媳妇对着许寻莞尔一笑道：“你把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跟皇夫说一遍。”

&esp;&esp;许寻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微臣有一日晚上亲眼看见宋大人和一位宫女在望月亭中……”

&esp;&esp;媳妇命令道：“说下去。”

&esp;&esp;“在望月亭中私会。”

&esp;&esp;尽管宋承和凝馨将头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看见他们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尤其是凝馨，她的双手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esp;&esp;如果摆在眼前的是诬陷，宋承可以挺直腰板声辩。

&esp;&esp;但如果摆在眼前的是事实，他又能怎样呢？

&esp;&esp;他没有反驳的底气，更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

&esp;&esp;媳妇又啜了口茶，问道：“那你可认得出宫女是何人？”

&esp;&esp;许寻道：“原本微臣是不认识，可方才微臣便知道了。”

&esp;&esp;许寻的声音越来越低。

&esp;&esp;“原来微臣那日看见的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凝馨姑娘。”

&esp;&esp;顾清嘉在旁给宋承补了一刀，问道：“你能确定？”

&esp;&esp;许寻低声道：“那时夜色正浓，或许是微臣看错了也未可知……”

&esp;&esp;媳妇冷笑道：“哦？方才你可还在朕的面前说你敢保证你没有认错人。

怎么皇夫一来，你的说法便变了。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esp;&esp;许寻咬了咬牙关，立刻撩袍跪下道：“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晚望月亭中微臣见到的就是宋大人和凝馨两人。”

&esp;&esp;媳妇道：“再无旁人？”

&esp;&esp;许寻坚定道：“再无旁人。”

&esp;&esp;宫中再度陷入死寂，这时地上的凝馨抬起了头，双唇微动。

&esp;&esp;我知道她定是忍不住想要担下所有的罪责，舍己保宋承了。

&esp;&esp;她没有看向我，我来不及用眼神止住她，唯有抢先一步开口对媳妇道：“陛下，物证尚可伪造，更遑论人证。

若仅凭一面之词作下定论，怕有所偏颇，不能服众。”

&esp;&esp;媳妇没有看我，她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侍奉在旁的方隽，淡淡道：“这地上跪着的两人都没有开口喊冤，皇夫为何还要替他们二人说话？”

&esp;&esp;我道：“开口喊冤的未必有冤，不开口喊冤的未必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