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赢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杀青低喃。

&esp;&esp;坎宁把这当成了一种新奇的夸奖，越发笑得灿烂。

&esp;&esp;从证人席上走下来时，里奥几乎被桌角绊倒。

罗布冲过去扶住了他。

&esp;&esp;“……罗布。”

&esp;&esp;罗布听见黑发搭档轻声叫他的名字。

&esp;&esp;“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个无耻的陷阱，蓄意的阴谋，根本防不胜防……”

他试图尽全力安慰他，并从未有哪一刻，像眼下这样憎恨着杀青的冷酷无情。

&esp;&esp;“罗布，”

里奥用一种异常冷静，冷静到如死灰一般的语气说，“我不想失去我的职业，除此以外，我已一无所有。”

&esp;&esp;两败俱伤

&esp;&esp;里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挤出记者包围圈，又是怎么回到办公大楼的，外界那些嘈杂语声仿佛来自无数频道错乱的收音机，不明其意，无关紧要。

当他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把一切关心与窥探排斥在外时，感觉整个世界突然一片寂静。

&esp;&esp;他如雕像般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直到内线电话急促地响起。

&esp;&esp;铃响许久，他终于按下通话键。

&esp;&esp;顶头上司高迪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这位快退休的老fbi说话一贯慢条斯理，如今却透着股无法抑制的焦躁：“你在搞什么鬼，里奥？”

&esp;&esp;“我很抱歉。”

里奥低声回答。

&esp;&esp;“用不着道歉，你不擅长这个。

我要你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么被动，以至于事态全面失控？你让我觉得法庭证人席上的是另外一个人！”

高迪异常严厉地追问。

&esp;&esp;“……我很抱歉。”

里奥沉默了几秒后，重复道，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esp;&esp;高迪发了火：“要不是情况紧急，我真想当面把你狠削一顿！

我动用了媒体界里‘我们的人’，会尽可能拖延时间，把不利的风头压一压。

至于你，我给你12小时，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那个律师亲口向记者承认提供了伪证。

里奥，这是你唯一一次解决麻烦的机会，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捅的这个篓子有多大！”

&esp;&esp;“我明白。”

里奥说，“还有一个更简单的解决办法：我辞职，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