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蔷薇，“军队？杨憧手下几千个亲兵卫那用得了那么多钱？”

&esp;&esp;“这个嘛，我不方便说，你自己去问公主吧。”

路不易暗指微醺的幽闲。

&esp;&esp;除夕夜，似乎每个人都不知不觉的放纵了自己，蔷薇大大咧咧的凑过去，“小尼姑，你居然刨了自家祖坟，真是佩服佩服。”

&esp;&esp;幽闲微微抬起眸，“蔷薇——夫人。”

&esp;&esp;此话一出，蔷薇立刻收敛笑容，如换了个人般，变成雍容端正的贵妇模样。

&esp;&esp;“噗！”

幽闲笑了，“你啊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sp;&esp;蔷薇长舒一口气，幽怨道：“不带这样玩人家的。”

&esp;&esp;幽闲怔怔的看着他若有所思，蔷薇觉得脸烧得厉害，想挪开目光，却又舍不得。

&esp;&esp;“告诉你也无妨。”

幽闲收回目光，“你还记得黄金城城主的财富都藏在哪里么？”

&esp;&esp;蔷薇，“当然记得，十几代的财富都埋在马勒戈壁的墓地里，那里有许多羊驼，也叫草泥马，路不易还画过这东西。”

&esp;&esp;黄金城覆灭后，从那个城市流浪出来居民散布各地，传说老城主的十位义子义女齐齐叛变，杀了城主全家，截断了水源，一个城市一旦丧失水源，这是比瘟疫还要可怕的事情，瘟疫总有过去的一天，而没有水，这个城主注定灭亡。

不到一个月，这个城市的居民全部迁徙，昔日的黄金城沦为沙漠中无数座死城中的一员。

&esp;&esp;其实现实比真相更残酷：最初，有人提议在水源下毒——这相当于屠城，斩草除根，杨憧蔷薇都不置可否。

但最后幽闲定下的是截断水源，借以驱散居民。

顾念久曾经问过她为何心软了，依你的计划，以后死的人会是黄金城的百倍，千倍。

幽闲说，自己毕竟念了几年佛经，何况，战场上的俯尸千里和屠杀平民是有区别的。

&esp;&esp;那个时候，顾念久已经三年没有幽闲的消息了，无疏师太和然镜找他要人。

他沿着当初定下的路线一路向西打听，带着幽闲的画像，在黄金城打听到了模样和时间极为契合的战奴闲游，那晚，是闲游在黄金格斗笼里的首战。

他被拥挤的人潮挤到擂台脚下，亲眼看见幽闲用皮鞭吊死了对手，被老城主收为义女。

&esp;&esp;“小久儿，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幽闲平静的拍着他的肩，“我的商队消失在大漠了，由于我的无能和贪婪。

空手而归太丢人了，我要带着整个黄金城的财富回去。”

&esp;&esp;煽动其他义子义女并不难，没有人愿意做一辈子的奴隶，事成之后，少数人选择分得财富退隐，多数人和杨憧一样选择了跟随幽闲开创新帝国。

尽管前景并不明朗，但是年轻人的血气始终都是热的，他们征服了一个城市，接下来，他们期望更多。

&esp;&esp;……

&esp;&esp;蔷薇搓着手，“老城主的财富我也有份，他的头就是我砍下来的。”

&esp;&esp;“你那份？”

幽闲指着骰盅，“你那份早在马勒戈壁上就全都输给我啦，怎么，想反悔？”

&esp;&esp;蔷薇耷拉着头：“没有，我是缅怀一下自己曾经也是有钱人。”

&esp;&esp;哪有自己缅怀自己的？这家伙看来又好久没抄书了，不过至少他现在不乱说成语了，有进步！

幽闲眼光难得透露出赞许来。

&esp;&esp;蔷薇很羡慕：“你那么有钱，应该天天含笑九泉吧？“

&esp;&esp;幽闲满头黑线：我就不该幻想你能说对成语……。

&esp;&esp;蔷薇下一句：“你今天真美，真是东施效颦呀！”

&esp;&esp;幽闲脸黑了，以目光威慑之：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