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话其实是一句陈腔滥调的情话，可陈山晚就是莫名觉得，郁睢说的是真的。

不是情绪上头，也不是只是为了哄骗他。

&esp;&esp;郁睢是真的，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

都会喜欢他。

&esp;&esp;如果他杀人，那“他”

就会做帮忙藏尸匿迹的帮手，甚至帮他杀人。

如果他像是圣父在世，心善柔软，那“他”

也会收敛自己的爪牙，温柔地追随在他身边。

&esp;&esp;这并非陈山晚的自我脑补，而是他从郁睢的神态里看出的讯息。

&esp;&esp;陈山晚闭了闭眼。

&esp;&esp;他觉得他和郁睢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从一开始郁睢就没有松开他，他始终在“他”

的怀抱中，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觉间消化了很多冲击。

&esp;&esp;这样的选择似乎比他一个人静一静更好。

&esp;&esp;陈山晚又听见郁睢问他：“阿晚…我可以亲你吗？”

&esp;&esp;“他”

还用很可怜的语调哀求：“就一下。”

&esp;&esp;陈山晚的心尖登时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后退，可郁睢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

&esp;&esp;所以陈山晚只能闭着眼睛抿唇不语。

&esp;&esp;但这无疑是一个默认的信号。

&esp;&esp;郁睢的唇很冰，和“他”

的体温一样无情。

&esp;&esp;“他”

的唇色很浓艷，与“他”

苍白的肤色并不相符，但也是因此看着很像是吸食人精丨气的山魅。

&esp;&esp;“他”

贴上陈山晚的唇时，陈山晚全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esp;&esp;郁睢贴着他的唇，却只是贴着。

&esp;&esp;陈山晚不知道“他”

在想什么，但他的呼吸是不自觉地屏住，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esp;&esp;他不愿意去面对现下的困境，可除了掩耳盗铃般闭上眼，就没别的办法了。

&esp;&esp;郁睢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sp;&esp;“他”

阒黑的眸子睨着陈山晚，看着好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猎物，细品却能察觉到“他”

眼底深处藏着的狂热和痴态，这使得“他”

看上去可不像猎人，更像匍匐于神明脚边，卑劣地觊觎着神明的信徒。

&esp;&esp;就连那些荆棘游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但却是控制不住地朝陈山晚走，试图要将陈山晚完全绞在自己的怀抱中，漆黑笼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让空气变得压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