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叫苹果和橙子吧。”

大名不着急，他还要再斟酌一段时间。

&esp;&esp;“嗯？怎么说。”

&esp;&esp;“苹果、橙子、梨，水果界三大巨头。”

&esp;&esp;这话说完，整个病房的人都无语了。

&esp;&esp;秦遥牵着陈莘颜的手瞬间反应过来，说道：“孩子的百天礼物我已经想好了。”

&esp;&esp;程易笙谈恋爱的时候他帮忙雕了个梨子，这回雕一个苹果一个橙子也不在话下。

&esp;&esp;……

&esp;&esp;一转眼，两个小朋友已经到了背书包上学的年纪。

&esp;&esp;黎菘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小小的书包和笔袋，还有卡通铅笔橡皮。

&esp;&esp;分书包的时候犯了难，妹妹橙子扁着嘴，拽着哥哥的天蓝色书包不放手。

&esp;&esp;“我不要粉色的，不要娃娃。”

橙子嫌弃地指着书包上的hellokitty，态度十分坚决，“不要凯蒂猫。”

&esp;&esp;黎菘和程易笙面面相觑，后者作为女儿奴立马妥协，“明天爸爸带你去商场你自己挑好不好？”

&esp;&esp;橙子答应下来，然后把粉红色小书包献宝一样地放进了程易笙怀里，“送给爸爸，爸爸喜欢。”

&esp;&esp;“谢谢宝贝儿，爸爸喜欢。”

程易笙一手抱着书包一手抱着橙子，哄她去睡觉，顺便拍了拍苹果的肩膀，“去刷牙睡觉。”

&esp;&esp;番外四

&esp;&esp;程易笙第一次见黎菘的时候刚十六岁，那日黎振国和陈云婉过来参加奶奶的葬礼，带了无人照看的她过来。

&esp;&esp;那时候的黎菘就是个小矮个儿，个头到他腰部往上一点，白色连衣裙，背了一个与年纪实在不符合的黑色皮质的双肩包。

&esp;&esp;他看了一眼没太在意，早就听奶奶说过黎家有个小孙女儿天真可爱，可自己鲜少遇见过。

&esp;&esp;葬礼结束后，父母带走了哭闹的弟弟程易安，程易笙则一个人走出了墓园。

&esp;&esp;人多事杂家里大人没空管他，他便一个人坐在路边。

&esp;&esp;墓园偏远，依山傍水。

&esp;&esp;这路边鲜少有车来车往，多数时候是安静的，甚至空旷得有些不寻常地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

&esp;&esp;奶奶病了许久了，到最后已经不进食，光靠着每日的营养针续着命。

&esp;&esp;最后是爷爷实在见不得她受苦，直接拔了的。

家里人都同意了，世代从医的家庭，对生死看得要开些。

&esp;&esp;程易笙坐在路边，想着小时候和奶奶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感觉闷闷地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