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来可以内外两用。”

小盐巴只顾感叹彼岸花的厉害，没往深处想，更不懂那层狡黠的含义，他用胳肢窝夹着伞，打开布包，道：“要不放我这吧。”

&esp;&esp;两人忙活一会，才走出院子，这时候刚到黎明，天空泛起白肚皮。

&esp;&esp;公交车坐了几站路，出来后，白盼把手套摘了，扔进垃圾桶。

&esp;&esp;小盐巴有点心疼：“可以洗一洗再用的。”

&esp;&esp;扣扣搜搜的样子，像居家小媳妇似的。

&esp;&esp;白盼忍不住想逗逗他：“手套粘了刘洪头院子里的泥土，带在身上容易被警察当作犯人，抓进去坐牢。”

&esp;&esp;“啊？”

小盐巴傻眼了：“……会被查出来吗？”

&esp;&esp;“当然。

现在科技很发达的。”

&esp;&esp;“那赶快丢掉吧。”

小盐巴虽然还是不太舍得，但不想白盼被抓进去呀。

&esp;&esp;雨渐渐停了，山路依旧泥泞不堪。

&esp;&esp;原本想远离赤土村，一路往市里走，没想到余婉玥的一番话又让他们回来了。

&esp;&esp;“李婷为什么要放走王岚呢？”

小盐巴一直想问，犹豫着没开口，最后还是忍不住诧异，明明把她拉上了灵车，本来是想让她死的吧。

&esp;&esp;“王岚是唯一一个真正忏悔的人，况且她的作孽不深，还能挽救。”

白盼道。

&esp;&esp;小盐巴问：“如果是你，你会放她走吗？”

&esp;&esp;“不会。”

白盼笑得温和，说出口的话却透着冷意：“我会连同曾经嘲笑过，跟着传谣过的，一起处罚。”

&esp;&esp;原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呀。

&esp;&esp;有时候又很温柔，是个矛盾体……

&esp;&esp;但李婷不是，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esp;&esp;小盐巴回想起他们刚下车，大巴送完最后一位有罪之人，失踪已久的司机出现，调转方向回到原点。

&esp;&esp;听惯了悲戚绝望的嘶鸣声，车门打开，外面是豆大的雨滴和闷热的空气，反而没有适应。

&esp;&esp;李婷周身的黑雾淡了很多，等小盐巴和白盼下车，再回头，大巴已经不见了。

&esp;&esp;“她去投胎了吗？”

&esp;&esp;“还不行。”

白盼抬眸否认：“惩戒灵车内除了王岚其他全灭，虽然痛快，李婷也要坠入地狱，承受万针扎心的苦楚。”

&esp;&esp;“为什么？”

小盐巴不能理解：“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esp;&esp;白盼说道：“能坐上惩戒灵车，都是剩下不少阳寿的人，李婷折了他们的寿命，提前把他们扔进十八层地狱，已经违反自然规律，所以要受到惩罚。”

&esp;&esp;小盐巴沮丧道：“要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