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阙眨了眨眼，道：“有些事不是必须得知道的。”

&esp;&esp;“那合修是不好的事吗？”

言梳问。

&esp;&esp;宋阙顿了顿：“也……不算。”

&esp;&esp;言梳更不解了：“你以前不让我知道的，不让我管的，不让我听不让我看的，大多是不好的事，那既然合修不是不好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多问，玉棋不能多说？”

&esp;&esp;宋阙一时无言以对。

&esp;&esp;玉棋见两人低声说话，像是争执，她没有言梳那么胆大，也没有底气能去质问他人，更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esp;&esp;她只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带起的话题让言梳和宋阙闹了矛盾，玉棋害怕，也胆怯，她起身弱弱地道了句：“对不起，我、我不该说这些的，我……我先下去了。”

&esp;&esp;玉棋的道歉实在细若蚊吟，言梳与宋阙都未听见，也未察觉她离开。

&esp;&esp;言梳紧紧地盯着宋阙，非要他给自己一个答复不可，宋阙微微抬眉，在言梳的眼神下缴械投降般放下书，轻叹一声：“这不是什么非得知道不可的事，也不是什么必然不能知道的事，我不说，是因为原先你我本用不上的。”

&esp;&esp;言梳的关注点在于宋阙说的那句：原先。

&esp;&esp;“那现在用得上吗？”

她问：“宽衣解带，同榻而寝，这很难吗？是……是因为容易害羞所以你从来不和我做吗？”

&esp;&esp;言梳仔细想了想，若让她把衣服脱光去见宋阙，她一定是会害羞的，可除了害羞之余，心中并无胆怯惧怕，也无被迫反感。

&esp;&esp;言梳的眼神坦坦荡荡，她就这样将自己坦白地放在宋阙的眼前，她愿意与宋阙做任何事，只要是和宋阙在一起，言梳不会有任何反对，这是她心中笃定的想法，也是她现下直白的表现。

&esp;&esp;宋阙似是在沉思，这一次沉默很久，久到桌上的古书哗啦啦被风吹翻了好几页，错乱了宋阙上一次目光停留之处。

&esp;&esp;他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道：“不是现在。”

&esp;&esp;宋阙回答的，是言梳的奇怪你对人这么好，很容易被欺负的。

……

&esp;&esp;“又麻烦你了。”

男人开口。

&esp;&esp;玉棋抬眸朝他看了一眼，这次的伤口比起上回在巷子里见到的已经好了许多，至少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任由伤口溃烂，在碰见玉棋之前，还用绷带绑了几圈，止了血。

&esp;&esp;玉棋摇头，等手收回时，男人手臂上的伤口连疤痕都没留，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伸了两下又朝玉棋笑了笑：“你对人这么好，很容易被欺负的。”

&esp;&esp;听见男人的话，玉棋沉默不言，其实男人说得对，她的确经常被人欺负。

&esp;&esp;玉棋抿嘴，想起来她在这儿已经耽搁许久，金世风还在楼上等她送饭菜上去，便想起身，结果双腿蹲得太久发麻，耗损灵力过多头有些晕眩，便稍微歇了会儿。

&esp;&esp;“见过你两次，又被你救了两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将袖子放下牙咬束袖带口齿不清道：“我叫顾秋，秋天的秋。”

&esp;&esp;“我、我叫玉棋。”

玉棋出于本能的礼貌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玉石之玉，棋局之棋。”

&esp;&esp;“挺好听。”

男人朝玉棋一笑，忽而察觉有人靠近，他警惕地看去一眼，正见裹紧外衣的金世风步伐不算稳重地朝这边疾走过来，等他站在玉棋身边了又一把把人拉起，不算温柔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esp;&esp;玉棋猛地起身眼前有些模糊，不过她听出了金世风的声音，道：“我……我见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