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皂荚后背发凉。

&esp;&esp;如果石块是她，她或许能躲过第一波攻击，但后面的

&esp;&esp;皂荚看着半空中漂浮的齑粉，不寒而栗。

&esp;&esp;符渊站在皂荚前方，目光落在那些柳条上：“我知道你天资卓绝，二十多年从未遇敌手。”

&esp;&esp;“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sp;&esp;“纵使如今末法，百年来的鬼怪精灵均不成气候——”

&esp;&esp;“可是总有先人流传下来的东西，是你不可也不能托大的。”

&esp;&esp;符渊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强烈的情感在里面。

&esp;&esp;但皂荚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esp;&esp;符渊说：“我知道你好奇我的身份，只是如今我并不方便告诉你。”

&esp;&esp;“皂荚，”

符渊转过头看着她，双眸在黑夜里亮的惊人：“我说过不会害你，便不会食言。”

&esp;&esp;“只是”

符渊说：“我怕你自己害了自己。”

&esp;&esp;皂荚心头威震，真心实意道：“皂荚受教了。”

&esp;&esp;符渊看着他，似乎是笑了下。

&esp;&esp;他说：“这是阵法。”

&esp;&esp;他手微微抬起，但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esp;&esp;符渊说：“你跟着我走，不要踏错。”

&esp;&esp;皂荚低头称是。

&esp;&esp;

&esp;&esp;皂荚跟着符渊，平安过了院中花草小径，来到这座小院唯一一扇正门前。

&esp;&esp;符渊后退一步。

&esp;&esp;皂荚看了他一眼，抬手感应——

&esp;&esp;确定门上没有乱七八糟的禁制之后，用力一推——

&esp;&esp;木质雕花大门发出陈旧的响声，在宁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esp;&esp;月光从皂荚推开的门缝里泄出，足以将房间里的东西照出原型——

&esp;&esp;房间里，一层一层，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都是牌位。

&esp;&esp;里面没有一个姓洛的。

&esp;&esp;木质的牌位上刻满了诡异妖艳又狰狞的红色纹路，它们交叉差互，紧紧地缠绕着牌位上的姓名，将他们牢牢束缚在牌位下这方寸之地——

&esp;&esp;永不得超生。

&esp;&esp;皂荚见过鬼差，开过鬼门，入过六道，知道人死灯灭不过只是转世轮回罢了——

&esp;&esp;但如今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esp;&esp;皂荚从未有这样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