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森下车之前问：“你下来了吗？”

&esp;&esp;龙二说：“我下来了。”

&esp;&esp;“嘿，你是怎么在实体和非实体之间灵活切换的？”

蒋森问。

&esp;&esp;龙二说：“种族天赋。”

&esp;&esp;“……”

蒋森没再问他。

&esp;&esp;小书店的门锁咔嚓一声打开，蒋森装作自己推门进去的样子，到里面才说：“到你家了，可以现身了吧傲娇小零？”

&esp;&esp;傲娇小零不知道听懂没有什么是傲娇小零，还是坚持不现身：“你一会儿装作一个人过来的样子，跟姬惠云和麒麟他们打招呼，然后自己上楼找我。”

&esp;&esp;“你戏好多啊。”

&esp;&esp;龙二不答话，可能是走了。

蒋森在后面喊了他几声也没人应。

&esp;&esp;午后的阳光透进来一点儿，把空气中的尘埃照成颗粒状。

蒋森回头看了一眼书屋的门锁，才摸索着往楼下的小通道走。

&esp;&esp;愈往下走，眼前的景象愈开朗。

他推开最下面的小木门，立刻现出大堂里的景象。

羊小二正趴在吧台上午休，姬惠云拖着她的尾巴一扭一扭地吩咐鼠小妹们干活儿，张大嘴巴一口一个哈欠，自言自语：“天越来越冷了，该冬眠了。”

&esp;&esp;麒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打游戏，听见这话说：“不准假。”

&esp;&esp;“还有没有人性了？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姨你知道吗？没大没小还摆老板的谱儿。”

姬惠云说他。

&esp;&esp;麒麟也不搭话，两人说话间，姬惠云听见楼梯这边的声响，抬头望过来，惊喜道：“麒麟，终于又能把你那败家爹送走了！”

&esp;&esp;麒麟也看过来，见到蒋森有点惊讶，道：“竟然真来了？”

&esp;&esp;蒋森眼睁睁看着姬惠云的尾巴嗖地收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变幻出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人腿，非常温柔地走过来牵住蒋森的胳膊，笑道：“我们都以为那败家玩意儿被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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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蒋森听她这样讲，立刻想到龙二为什么非要他来接才肯回去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脸上绽出一个笑容，说：“我来接他。”

&esp;&esp;姬惠云也笑，指指楼上说：“估计正在楼上怄气呢，今天中午吃了两套满汉全席。

人家别人失恋伤心都是绝食，他倒好，胃口大不说还净挑贵的造……”

语气里满满都是对龙二浪费食物的抱怨。

&esp;&esp;蒋森笑了笑，说：“那我上去了。”

&esp;&esp;麒麟放下游戏机，在沙发上望着他上楼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对姬惠云说：“我爸现在脑子越来越好使了。”

&esp;&esp;姬惠云笑起来：“那不是好事儿？”

&esp;&esp;“主要是我想象不到我亲妈长这个样儿。”

麒麟拖着自己一千多岁年迈的身体叹了口气，说：“你说让我怎么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