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睡在她身侧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这儿的动静。

&esp;&esp;惜翠根本没睡着，能感受到卫檀生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却没办法睁眼看个清楚，只能继续闭着眼演戏。

&esp;&esp;虽然丧失了视觉，感觉却还是很敏锐。

&esp;&esp;卫檀生的目光在她身上巡睃着。

&esp;&esp;被褥之下，惜翠默默掐紧了手心。

&esp;&esp;突然之间，一只手好像落在了她发顶。

&esp;&esp;惜翠呼吸停滞了下来。

&esp;&esp;卫檀生正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esp;&esp;清远绵长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那道朗润的嗓音滑过肌肤，柔和地问，“翠娘？”

&esp;&esp;惜翠没有出声。

&esp;&esp;“小师父……是何人？”

卫檀生轻问。

&esp;&esp;惜翠全身僵硬。

&esp;&esp;卫檀生语焉不详，态度暧昧，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看出来了她在装睡。

&esp;&esp;已经演到这个地方，更不可能停止，惜翠继续低声呢喃。

&esp;&esp;这回，她吐出的是慧如的名字。

&esp;&esp;吴惜翠应该是没见过慧如的。

&esp;&esp;然而，身旁的人却在此时移开了视线，没有任何动作。

&esp;&esp;惜翠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卫檀生的动静。

&esp;&esp;不确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保险起见，惜翠只能暂时结束了她的试探。

&esp;&esp;做梦的人没有那么清醒，不能说出完整而有逻辑的句子。

但吐露出只言片语的信息就足够了。

只要卫檀生他有心，早晚都会有心生怀疑。

&esp;&esp;不知不觉间，困意再度袭来，惜翠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sp;&esp;等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一人，被褥还留有余温，卫檀生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esp;&esp;一直到傍晚，惜翠才又看到了他。

&esp;&esp;卫檀生没有因为她中午的梦话表露出来特殊的反应。

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esp;&esp;这事不能急，只能慢慢来。

&esp;&esp;在剧情之外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她也从没有刻意掩饰过。

&esp;&esp;时间一长，她与吴惜翠的不同，迟早都能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