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童：“是这面鼓选了你。”

&esp;&esp;“兽潮呢？你生前应该也是人族，为何……”

&esp;&esp;牧童手指了指天空：“它的意思。”

&esp;&esp;这个‘它’说得是天道。

&esp;&esp;“每飞升一个修士，就要耗损大量的灵气，这片天地间早就灵气衰竭。”

牧童面无表情：“兽潮只针对修士，但兽潮死得却不止有修士，还有妖兽。”

&esp;&esp;“……大道无情，反哺天地罢了。”

&esp;&esp;杜圣兰听得心中发寒，又想起天机道人的话，问：“兽潮提前爆发，是否跟天道有缺相关？”

&esp;&esp;天道的口子越来越大，灵气耗损愈发严重，以后恐怕会更加频繁。

&esp;&esp;“因果反了。”

牧童淡淡道：“灵气耗损严重，天道才会有缺，就算发动兽潮，灭绝所有修士，千万年后，万物复苏重新修炼，周而复始，还是一样的结局。”

&esp;&esp;他今天说起来的话，加起来快有过去百年多，牧童语气逐渐变得冰冷：“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esp;&esp;杜圣兰紧皱着眉头。

&esp;&esp;杜家想逼他以身补天，竹墨曾是他在世上唯一相信之人，如今也已经反目，为了摆脱斩月山，自己又招来一头恶龙，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死路一条。

&esp;&esp;如今，他遇到了牧童，对方告诉自己，其实你还有得选：摆在面前的不止有死路，死后还能变得更惨。

&esp;&esp;“……”

&esp;&esp;“我能考虑下么？”

&esp;&esp;良久，杜圣兰缓缓吐出一句话。

&esp;&esp;牧童拍了下手鼓，一滴水飞出。

&esp;&esp;杜圣兰低头，掌心里的这滴水丝毫没有融化蒸发的迹象。

&esp;&esp;“想好了，捏破水滴，我会来找你。”

&esp;&esp;牧童的身影渐渐淡去，杜圣兰重新恢复清醒。

睁眼后，他化雷劫（上）

&esp;&esp;天上果然没有免费掉的馅饼，这种通报简直是催命符。

&esp;&esp;顾崖木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你要飞升了么？”

&esp;&esp;“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