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触摸了。

&esp;&esp;他看见他的皮肤像纸张一样绽开膨胀蜷缩。

&esp;&esp;很疼。

似乎那一刻全身的细胞都炸裂了。

可是，却有种莫名的，怀念之感。

&esp;&esp;将手挪开，观察着皮肤又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esp;&esp;风在呼啦呼啦地吹，扇动着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呼唤他。

&esp;&esp;他往窗边走去，火焰似乎在他的身边蔓延，这种感觉令他畅快。

&esp;&esp;他站在窗边，打开窗户。

&esp;&esp;风铺洒在脸上，吹拂着他的发，好似在热烈地邀请着他：跳下去吧！

跳下去吧！

&esp;&esp;封华皱眉，想要扔掉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esp;&esp;他无意间朝楼下看去。

&esp;&esp;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看见了自己。

&esp;&esp;看见自己躺在雪地上，头破血流。

血是红的，脑浆是粉红的、乳白的。

而周围，还有更多、更多的自己，或大或小，他们在雪地上徘徊着，行尸走肉一般。

&esp;&esp;有几个研究员站在不远处，可是没有人觉得怪异。

&esp;&esp;似乎都没有人发现地上的死尸。

&esp;&esp;最小的那个自己，看起来只有四五岁。

&esp;&esp;他跪在死去的自己跟前，趴下去，伸出舌头，舔着地上的脑浆。

&esp;&esp;一脸美味的样子。

&esp;&esp;好似那是一堆草莓冰激凌。

&esp;&esp;※※※

&esp;&esp;看完冰雕，封烨然和肖之戒走在步行街上。

&esp;&esp;很多情侣都在这边散步，大家都相互搂抱着，牵着手。

&esp;&esp;肖之戒过来拉封烨然的手，被封烨然躲开：“肖哥，你不会想跟我扮同性恋情侣吧？”

&esp;&esp;“牵个手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sp;&esp;“忽然感觉有点冷。”

&esp;&esp;肖之戒把外套脱下来，罩在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的肩靠在一起：“还冷不？”

&esp;&esp;封烨然哈哈大笑：“你是小学生吗？”

&esp;&esp;肖之戒一把捉住他的手：“现在没人看见了。”

&esp;&esp;两个人一路开着玩笑回家，让封烨然有种回到了高中时代的错觉。

肖之戒一直都这样，比封烨然高，比封烨然壮，头发很短很潮，戴着单边耳钉。

高中那会儿由于陈萱和家里的事情，特别颓废，多亏了这哥们儿一直陪在封烨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