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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永远爱你天眷的容颜。
红日落在琉璃顶上,黑雨沉入碧波海下,你赤足走过,风中花絮,铜铃声响,万民高歌。
我俯首,缄默……”
&esp;&esp;女生的声音悦耳动听,却不见悲伤。
她的眼中闪着光,像是在虔诚地向往着什么,兀自激动。
&esp;&esp;在场的人不多,一共才十来个人,围着坐了一个圈。
段章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地在圈外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自然交叠着,神情闲适。
&esp;&esp;有人注意到了他,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似是在狐疑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的打扮和通身气度,他更该出现在楼下的办公区或某个红毯上。
&esp;&esp;但疑惑归疑惑,大家都很安静,没有破坏现场的气氛。
&esp;&esp;过了一会儿,女生微微鞠躬,结束了自己的朗读。
她背对着段章,所以没有注意到新人的加入,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esp;&esp;读书会继续进行,这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内敛而克制。
侧对着段章的一位两鬓斑白、以人类的年龄估算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像是组织者,戴着眼镜,文质彬彬。
&esp;&esp;每当有人读完书,他都会适时地说上几句话,予以鼓励或表达肯定。
也会在旁人提出问题时,耐心解答。
&esp;&esp;段章听了半个小时,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鹤京。
&esp;&esp;这里的人都是妖怪,所谓读书会,更像是芸芸游子对故乡的追思会。
&esp;&esp;“先生,碧海琉璃珠真的有那么美吗?书上说它是神明落在碧海中的眼泪,宛如夜空包裹着璀璨繁星,可是我想象不出来。”
刚才读书的那位女生忍不住问。
&esp;&esp;老人微笑:“那是天赐的宝物,当然不是靠想象就能想象得到的。
当年的鹤京,能拥有碧海琉璃珠的人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个。”
&esp;&esp;“我知道。”
另一个略显腼腆的男生开口了:“他们把琉璃珠嵌在耳环上是吗?”
&esp;&esp;“对。”
老人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像你这么大的少年,可正是爱美的年纪,没有琉璃珠也可以用其他的玉石。
尤其是成年的时候,拔下心口上的一片羽毛缀在耳环上,就可以去向心爱的人告白了。
据说这样做,成功的几率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