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从来不说自己的事。”

&esp;&esp;或许是受了葬礼的影响，又或许是十几天的支教和相处改变了什么，再或许是那人的蛮横轻浮与偶尔关切动摇了什么，杜彧惊恐地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停止询问的脚步。

&esp;&esp;想了解他。

&esp;&esp;但这是不对的。

&esp;&esp;逾越了。

&esp;&esp;停下。

&esp;&esp;别再说了。

&esp;&esp;闭嘴。

&esp;&esp;“你也没问过我啊？”

陆寅柯挑起一边眉头，展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痞笑，“怎么？对我好奇了？”

&esp;&esp;“要是主席想知道，我赤身裸体把自己扒干净，全盘托出也不是不可以。”

他突然向杜彧身边挪去，“要不这么着，我们互问问题，你一个我一个，怎么样？”

&esp;&esp;杜彧静默了足足有一根烟的时间那么长，真在仔细思考似的。

但他最后只是微微侧了身，纤长的睫毛蝶翼一般搭下来：“无聊。”

&esp;&esp;对了。

&esp;&esp;终于对了。

&esp;&esp;就是这样，不要招惹麻烦。

&esp;&esp;不要虚伪而无谓的关心。

&esp;&esp;不要有情绪波动。

&esp;&esp;但对面那人大概是个贱骨头，见他不再答话，反而闲不住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esp;&esp;“偷偷跟你讲，真话，以前我还挺想尝试吸毒，而且是戒不掉的那种。

找个渠道，找根注射器，找准静脉，一按。”

他语调漂浮，真像吸食着什么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esp;&esp;“你疯了？那会毁了你的。”

杜彧终于抑制不住，快速地回过头，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与错愕，他恶狠狠地骂起来，“你他妈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