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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太后身边的嬷嬷也喝道:&ldo;太后问话呢,又未曾让你回话,多什么嘴?&rdo;凤涅一抬手,道:&ldo;且休要鼓噪……&rdo;众人都停了口,凤涅微微一笑,道:&ldo;既然都在说思且被打,为何不见思且在场?太后,若真要让臣妾认了此事也罢,可否让思且跟臣妾对质?若思且真认了臣妾做,臣妾也好心服口服。
&rdo;太后闻言,点点头道:&ldo;也好,叫思且来。
&rdo;片刻思且来到,跪地行礼,太后道:&ldo;思且,皇后要同你对质,你不必惧怕,只把昨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rdo;思且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梅仙也道:&ldo;听到了么?太后会给你撑腰,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便是了。
&rdo;思且身子微微发抖,凤涅闻言笑了笑,也道:&ldo;正是,有什么委屈,千万别憋着,久了会闷出病来,你不必怕,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rdo;思且抬头,望向凤涅,脸上惊惶无助之色,嗫嚅道:&ldo;奴婢……奴婢……&rdo;目光不敢与她相对。
凤涅望着她的眸子,轻声说道:&ldo;以谎言冤枉他人之人,将来会下拔舌地狱,受尽百般苦楚,思且,你可要想好了,务必要说实话。
&rdo;梅仙道:&ldo;姐姐,她天生胆小,你休要吓唬她。
&rdo;凤涅道:&ldo;她若是说实话,这话便是无用言语,何来吓唬一说。
&rdo;思且浑身抖个不停,一副要哭出来之态,懿太后喝道:&ldo;还不快说?&rdo;思且忽然捂住脸,尖声叫道:&ldo;是……是皇后娘娘打奴婢的!
&rdo;一句话出,凤涅挑了挑眉,梅仙面上却浮出得意笑容。
凤威扬思且说罢,梅仙轻声道:&ldo;姐姐,这又怎么说呢……思且好歹也是太后宫里行走当差的,你无缘无故地打她做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呢,妹妹私心觉得,姐姐虽是皇后,这么做,却实在是有些不妥当的。
&rdo;凤涅面色不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看思且,道:&ldo;思且,方才太后说让你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来,不如,你从头说一次,本宫到底是如何掌掴你的。
&rdo;梅仙道:&ldo;姐姐,你何苦再为难她呢?&rdo;凤涅一笑,道:&ldo;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听个有趣的事,何况本宫这几日病得稀里糊涂的,都忘了发生些什么了,得让人好生提醒提醒才是。
&rdo;梅仙道:&ldo;姐姐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还说没动手过呢。
&rdo;凤涅诚恳道:&ldo;可不是么,我觉得没动手,可有人说我动手了,如此一来便糊涂了。
&rdo;正说间,听太后道:&ldo;既然如此,那么思且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吧。
&rdo;思且跪在地上,此刻便磕了个头,道:&ldo;太后在上,奴婢不敢隐瞒,当时,奴婢因为要替太后娘娘摘花,被晒得头晕,一时不慎又被花扎了手……&rdo;梅仙微微皱眉,凤涅却眯起眼来。
思且又道:&ldo;奴婢当时,又热又疼,一时心中恼恨,就怨念了一句,……正巧被娘娘路过听到,娘娘问我是不是辱骂太后,奴婢自然是不敢认得,娘娘气恼,便、掌了奴婢一下。
&rdo;梅仙的脸色骤然而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思且,嘴唇一动想要开口,却又牢牢闭嘴,急忙去看太后。
果然太后大怒道:&ldo;思且,你说什么?&rdo;思且俯身,道:&ldo;梅仙小姐发现奴婢被掌掴之后,很是气愤,以为皇后娘娘擅自动手打奴婢的,便回来同太后说了,奴婢胆怯怕事,不敢就认是自己不对在先,于是就赖在娘娘身上。
&rdo;太后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望着思且道:&ldo;好你个大胆的奴婢,竟然如此目无主上,先是辱骂哀家,后又诬赖皇后,哀家若不将你严惩,日后个个奴婢都如你这般效仿,那还了得?&rdo;思且只是伏着身子,抽泣道:&ldo;太后开恩,奴婢知罪了。
&rdo;梅仙神色阴沉望着她,见状道:&ldo;太后,这奴婢的确大胆之极,连梅仙都差点被她蒙蔽,险些误会了姐姐。
&rdo;凤涅扫了梅仙一眼,便去看地上的思且,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太后怒气不休,道:&ldo;果然可恨,指望这样无耻的人留着做什么呢?来人,给哀家拉出去乱棍打死!
&rdo;门外两个太监上前,将思且拉住。
思且身子一晃,几乎要晕过去,太监拉着她正欲往外拖去,凤涅起身道:&ldo;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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