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纪光山只顾着看手，完全没注意到他停下来在微信里敲了几个字。

耳机里传来提示音，他又收到了姜哲衍的消息：出去坐会儿？

&esp;&esp;纪光山回复了一个“？”

，满脸疑惑地抬头。

姜哲衍正好也在看他，眼神一挑。

&esp;&esp;纪光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又往口袋里揣了支笔，跟着他走出去。

&esp;&esp;自习室外的公共区域不用捏着嗓子说话，纪光山迷迷糊糊地问：“怎么突然喊我出来？”

&esp;&esp;姜哲衍按下不表，把他带到一扇开阔的落地窗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esp;&esp;这下连两个独立座位之间的距离都没有了。

纪光山从另一边绕进去坐下，又问了一遍：“有事吗？”

&esp;&esp;“我感觉你好像有话想问我。”

姜哲衍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里，“刚才在自习室里，你一直在看我。”

&esp;&esp;“你怎么知道的？”

纪光山下意识的反应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esp;&esp;姜哲衍收回眼神，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能感觉到。”

&esp;&esp;纪光山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终于问出了那个好奇几星期的问题：“你怎么来图书馆刷题，不是有工位吗？”

&esp;&esp;“嗯，不过我一般只在实验室里写论文。”

&esp;&esp;“你……”

纪光山本来想问他是和其他人关系不好吗，又觉得这个问题很隐私，换了个措辞，“有个固定的座位还不好？”

&esp;&esp;“就是偶尔会觉得闷，出来走走。”

姜哲衍回答得很干脆，“203的环境是我最喜欢的。”

&esp;&esp;“你在准备交换吗？”

&esp;&esp;“对，博三可能出去一年半左右，在准备材料。”

&esp;&esp;纪光山的心沉了一下，回想起首先排除正确选项

&esp;&esp;纪光山录完交传课作业，回到自习室后，还不是知道此刻心乱的人是姜哲衍。

在电脑前干坐了几分钟，他的视线和思绪还是没法聚焦。

&esp;&esp;姜哲衍烦躁地抿了下嘴唇，拿起手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