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母亲被问得懵了，端详了好半天才说到：&ldo;嗯。

最近学习用功，人都瘦了一大圈。

&rdo;&ldo;不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rdo;芷卉摇着手里的筷子，&ldo;我是指性格。

变了很多么？&rdo;&ldo;没有啊？……不要想太多。

&rdo;话题就这样被武断地终止。

沉默半晌，母亲自己也觉得不妥，重新捡起话题又很做作，有点左右为难。

&ldo;囡囡啊，我今天给你们邵茹老师通了个电话。

&rdo;&ldo;哈？&rdo;芷卉眉毛一扬，等待下文。

&ldo;听说你们第二批加分保送名额来了？&rdo;原来是要说这回事。

芷卉暗自好笑，降低了声调：&ldo;是啊，不过和我无关。

&rdo;&ldo;怎么能说无关呢？囡囡你要对自己有信心，&rdo;方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父亲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芷卉碗里。

&ldo;这和信心没关系吧。

反正文科仅有的保送肯定是柳溪川的。

&rdo;&ldo;那可不一定。

&rdo;母亲cha话进来。

芷卉大口塞进一口饭，鼓起圆圆的腮帮，不解地看着母亲。

&ldo;囡囡啊，爸爸妈妈正要跟你商量这个事。

&rdo;母亲给父亲使了个眼色，由父亲继续往下说，&ldo;囡囡你是很优秀，爸爸妈妈也一直以你为傲，但是高考啊，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万一一个闪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

&rdo;芷卉默不作声。

&ldo;如果有保送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万一了，你说是吧？&rdo;废话么。

芷卉还是没说话，只往父亲的脸瞥了一眼。

&ldo;从小到大，只要囡囡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摘星星摘月亮爸爸也会给你。

只要你想要……&rdo;有那么一瞬，觉得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父亲的神态特别令人心酸。

&ldo;我考虑一下。

&rdo;芷卉沉默良久低下头重新开始吃饭，感到身边的两个人同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123第二天，举行整个高中阶段最后一项大型活动‐‐成人仪式。

穿过学生们横冲直撞的济美楼走廊，芷卉气喘吁吁地靠着墙面停下来。

井原觉察到，也停下来转过身，顺便把正在往下掉的一套衣服抖了抖抱稳了些。

看清状况后，男生包容地笑笑，一边从女生怀里抽出衣服往自己怀抱的上面摞，一边说：&ldo;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