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看了眼楚明航的脸色，见楚明航雾霭沉沉的模样，心里焦虑起来。

楚北尧神情无喜无怒，只冲他礼貌的颔首。

“坐吧。”

楚明航沉沉叹了口气，终于说话。

他虽然比楚北尧大了十七八岁，可和他却是同一个辈分。

做梦了“烟儿，你跟你哥回房间去。”

楚非烟眨巴眨巴着眼睛，回头了一眼楚北尧，想着楚四爷待会儿肯定要被为难，咧着嘴笑的极为开心。

楚四爷眸光一暗，待会儿再收拾你。

“烟儿年纪还小不懂事瞎胡闹，你这种身份怎么能跟着她一起胡闹，这是违背伦常啊！”

楚明航愁绪满天，犯难的很。

他因为工作对养女的管教确实少了，事情发现到今天，都是他这个父亲的责任。

子不教，父之过。

京城这种地方，只要有人抖出了楚四爷的身份，那么，烟儿她以后恐怕是没人敢要了。

趁着如今，事情还可以挽回便停止吧。

他不希望烟儿跟着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

楚目光深静，语气极淡：“倘若我愿意跟着她胡闹呢？”

楚明航瞪大眼睛，一时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可以照顾她一生？父亲将来会老去，兄长会娶妻生子，她到底只是个女儿，妹妹。”

“说起伦常，楚院长应该最清楚，当年你们为什么将她收养，我和她是否存在违背伦常这一说到底只是托词。”

楚北尧立场态度十分明确。

“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楚明航心中惊讶，略微沉吟后，要去倒茶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楚院长知道的，我自然也知道，以她现在执拗的性子，若是明白前因后果，必定是要与你们生分的。”

楚四爷眼尾异常上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压迫力十足。

楚明航艰难的打开抬起茶盏，却发现手乏力的很：“那件事也有你们楚家一半的责任。”

当年的事，是老一辈的恩怨利益，如今怕是早就无迹可寻了。

“我会负责。”

“你……是认真的？”

楚明航的语气里，是一股浓浓的不敢置信。

“她这个人，迟早是我的。”

这般温和的语气，偏偏又强势至极，楚明航叹了口气，继而又摇摇头道：“也罢，我本也不想参与她这些事，她长大了可以明辨是非了，同家里本来就不亲近，只可惜相对于成家，年龄还是太小了……”

楚北尧知道楚明航的弦外之音，点点头，算是答应。

小便小罢，再娇养几年养的大了，就不小了。

……“爸爸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