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真是这样，你愿意做孟太太吗？”

他依然没有开灯，眼波淡漠地看着她。

&esp;&esp;孟太太？

&esp;&esp;她心跳差一点没跟上呼吸。

&esp;&esp;他是说，作为他孟笃安合法妻子的孟太太吗？

&esp;&esp;这样的问题，算是…求婚吗？

&esp;&esp;就在这片闪着晚归车流灯光的黑暗中，在她裙底尚且泥泞、他下身只着寸缕的情欲肆虐之后吗？

&esp;&esp;“如果作为赵家女儿，作为迄今为止一事无成的大学生，我当然求之不得”

。

&esp;&esp;“但是作为我自己”

，她没有加上“作为一个喜欢孟笃安的女人”

，“我不能接受”

。

&esp;&esp;他让她坦诚，那她就坦诚好了。

&esp;&esp;孟笃安眼神复杂，既有惊讶，也有玩味，还有遗憾。

但他没有开口，而是和她一起，在靠着沙发的地上坐下，等她继续说下去。

&esp;&esp;“私生子女这件事，在我看来又蠢又坏”

，不加筛选地更换性伴，是她觉得富有男性干的最蠢的事情。

&esp;&esp;“富有女性这么干就不蠢么？”

他笑笑，理顺她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

&esp;&esp;“虽说女性生理所限，又是容易得性病，又要承受怀孕的辛苦，确实不公平”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惊到，有点不适应地扭了扭头，“但至少怀孕这件事可以自己掌控，不会出现不想要的子女”

，如果非要说“权利义务对等”

，那不外乎如此吧。

&esp;&esp;孟笃安轻轻点了点头，还是伸手摸她的头发。

&esp;&esp;“如果不公开私生子女、还想正常结婚，那更是慷他人之慨”

，合法妻子担心丈夫的注意力被分走，婚生子女害怕突然出现争夺家产的异母兄弟姐妹，私生子女更是要一生背负原罪。

所有人的痛苦，都在为一个男人不平衡的快乐买单。

&esp;&esp;她有些烦他不安分的手，一把抓住、放回他大腿上。

&esp;&esp;“你好像没提到私生子女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