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一次显得还要疏远。

林景颜想问他为什么要花这样的高价买她的画，但这样的话注定不适合问出口。

&ldo;你先生呢，他不接你回去？&rdo;&ldo;他……有事，我自己可以回去。

&rdo;林然将画收好，说：&ldo;我送你回去吧。

&rdo;&ldo;不用了。

&rdo;她婉拒。

林然不为所动，语气温和的摆出理由：&ldo;这个时间这里不好叫车，你穿着礼服也不方便走，还是让我送你吧。

&rdo;他站起来，&ldo;走吧。

&rdo;晚宴的会场确实有些远，从她住的地方打车过来就要一个小时左右。

林然走到车边，先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包裹好的东西塞给林景颜：&ldo;这个送给你了。

&rdo;林景颜：&ldo;我……&rdo;他笑笑：&ldo;只是个礼物而已，上车再拆吧。

&rdo;林然的车开得很快，也很稳。

车窗外的光一幕一幕从他面无表情的侧脸闪过，像锋利雪亮的刀一片片削过。

林景颜起初以为是她的画，拆开一看才发现，正是之前他们在展览馆里看到的那副《别离》，深色调辉映着夜色，看得人心口一片凄惶荒芜。

她将画放在腿上，说：&ldo;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rdo;&ldo;不是原画，只是……拓版而已，不贵。

&rdo;林景颜还是拒绝。

林然嘴角的那一弯弧度让人觉得格外心疼。

车飞快行驶，通路边就是江面，晚风习习，带着几许潮湿的味道。

&ldo;你知道……&rdo;林然说，依然是温和的声音，&ldo;我现在想做什么吗？&rdo;林景颜转头看他，不言。

林然视线直视前方，笑，平静叙述：&ldo;我想把车开进江里。

&rdo;☆、‐‐&ldo;我想把车开进江里。

&rdo;林景颜愣了愣。

林然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人很难意识到他说的是句多么不得了的话。

江水平波无澜，倒映着泱泱夜色，死寂沉沉，就如同林然的眸子。

心脏一瞬间被揪紧，无法呼吸，亦无法排解，她紧紧攥着那幅画，手指被画框勒得生疼，用尽全身力气平静微笑，说：&ldo;林然，我记得你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