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松林直接噗通跪地，多年养出来的好习惯消失殆尽，全然没了世家子弟的影子了：“母亲！

您有怨气就冲着我来吧，姗儿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您莫要针对她啊！”

&esp;&esp;周氏轻笑：“傻孩子，快起来，母亲这是关心姗儿，哪里是针对。”

&esp;&esp;卫松林抖了抖，被周氏拉了起来。

&esp;&esp;周氏再度看向了卫相：“相爷哪里不舒服？为何脸色发白？这样吧，要不，请孙姑娘给相爷也治治病？”

&esp;&esp;母女相见（1）

&esp;&esp;卫相怔在当场：“你、你见过她了？”

&esp;&esp;周氏轻蔑一笑。

&esp;&esp;果然！

&esp;&esp;这贼匹夫也认出灵儿。

&esp;&esp;也是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怕弄丢时才五岁，可眉眼的变化并不大。

&esp;&esp;周氏算了算晓芙入京的日子，以及晓芙曾经来过相府的事实，她怒视着卫相：“卫建华，你这个狗东西，你早就知道，你却不告诉我！

怎么？你还想弄丢她一次！”

&esp;&esp;卫相无言反驳。

&esp;&esp;但他当初早就后悔了，知道周氏并未谋害白小蝶，他更是懊悔不已。

&esp;&esp;卫松林与卫雪姗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esp;&esp;见主母如此斥责父亲，他二人更是不敢吱声。

&esp;&esp;主母是将门女，会舞刀弄枪，这么多年来也没给过父亲好脸色。

他二人虽然听不懂主母与父亲在说什么，却是能判断出，父亲处于劣势了。

&esp;&esp;就连“狗东西”

都骂出口了呢。

&esp;&esp;父亲，他可能吵不过主母。

&esp;&esp;卫松林：“……”

这就玄妙了啊。

&esp;&esp;卫相轻叹：“有事回府在说，我也有我的苦衷。”

&esp;&esp;周氏大笑一声，十分爽朗：“哈哈哈！

有事回府说？狗东西，你就这么要面子？你瞧，这孩子被你养成什么样了？明明是只山雀，非要养成雄鹰，可他行么？”

&esp;&esp;周氏指向了卫松林。

&esp;&esp;卫松林汗毛竖起来了。

&esp;&esp;他想哭。

&esp;&esp;主母所言甚是啊。

&esp;&esp;他真的不是干大事的人，可父亲对他的要求过高，以至于他经常夜不能寐。

却又只能故作强大。

尤其是出了相府大门，他就连喘气都要格外注意。

&esp;&esp;这些年仿佛戴着面具过日子，生怕哪一天面具掉了，就会万劫不复。

&esp;&esp;卫雪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esp;&esp;主母骂父亲是狗东西，可父亲竟然不敢反驳……

&esp;&esp;父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