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声从后头窜过，我又捧起水将脸埋在冰冷里头。

杨谦桐和他女友的身影在我一闪而过，接着是陈家譁和我司令台边的情景，回想不起当时完整的谈论，画面持续佇立在脑里。

&esp;&esp;旁边响起水声，然后是一人讲话的声音。

&esp;&esp;「啊──水好冰喔！

」我当然知道冰，喊了也不会变温暖。

&esp;&esp;「欸，阿昕，你有看到我女友吗？」

&esp;&esp;「有啊。

」真的好可爱，只是我看了却觉得很刺眼。

&esp;&esp;「我没想到她会跑来找我呢，刚好让你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他笑。

&esp;&esp;「还蛮可爱的嘛！

」我抹掉水珠，凝视他。

「她回去了？」

&esp;&esp;「还没，她去厕所。

」他笑，在冬天里特别温暖又刺骨。

&esp;&esp;我们沉默。

我不知道该继续说甚么，毕竟我从来都没有想知道关于她女友的事。

&esp;&esp;「你哪时候和他交往了。

」沉默压得我窒息，我真是嘴贱才会问这个问题。

&esp;&esp;「恩，好问题！

」

&esp;&esp;「问你妹咧。

」我打了打他的腰。

「哪时候跟她交往的都不给我知道？」

&esp;&esp;他顿住，良久才说：「不想让你知道……」

&esp;&esp;我甚么叫不想让我知道？我们之间是距离有多远，远到私密到不让我知道？

&esp;&esp;我撑大眼，咬住下唇，满满的不悦快吞噬我，我冷声，「为甚么？」

&esp;&esp;「因为……」他欲言又止，一副就是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为甚么的模样。

「这样就会跟你变得不想以前了吧？」

&esp;&esp;我错愕。

&esp;&esp;「我怕我说了，我们就不会那么要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