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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痛,他只好爬起身来,伸手探到c黄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
这是他风痹发作时的常用之物,虽已不大管用,却也能暂免些疼痛。
拔掉瓶塞,却有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将酒瓶接了过去。
一个声音轻轻地道:&ldo;让我来。
&rdo;他已有些睡意朦胧,但那个声音,他当然认得。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梦中。
&ldo;睡罢……&rdo;那只手托着的他的肩,将他的头放回c黄上。
揭开裤腿,开始用酒在他的关节上轻轻地揉着。
睡意如潮。
他终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他一向起得早,很少超过卯时,但从天光来看,只怕卯时已过。
更衣完毕,来到书房,赵谦和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
&ldo;早。
&rdo;他说。
&ldo;谷主早。
&rdo;赵谦和道。
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总管向他通报一天的安排。
多数时候是赵谦和,有时候是郭漆园或者谢停云。
&ldo;冯大夫的伤势……&rdo;他问。
&ldo;禀谷主,虽然还很虚弱,但已好多了。
目前在蔡大夫的手上。
&rdo;&ldo;嗯,&rdo;他应了一声,道:&ldo;辰时三刻我会去吴大夫的那里。
昨天的医案在桌上,你去交给陈大夫。
此外我自己下午有两个病人。
还有什么安排?&rdo;&ldo;是。
薛大夫手上有个病人有些麻烦,想请谷主去看一看。
&rdo;&ldo;什么时候?&rdo;&ldo;越早越好。
&rdo;&ldo;告诉他我大约巳时初刻左右到。
&rdo;&ldo;是。
还有西北来了两个药商,想谈一谈今年的药价,郭总管说,这笔生意太大,他不便做主,想请谷主去一下。
&rdo;&ldo;让他自己做主,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rdo;他饮了一口茶,缓缓地道。
&ldo;楚姑娘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给我一个字条,让我交给你。
&rdo;他递上去一张纸笺。
&ldo;楚姑娘的字很有些古怪,我老头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
&rdo;纸笺是他专用的紫云笺,毛笔字写得歪歪倒倒,显然是随手在他的书桌上找的笔,找的纸。
看来她晚上确实回来过。
他笑了笑,道:&ldo;她说她去峨眉山了。
&rdo;&ldo;啊,那几个字是&lso;峨眉&rso;么?&rdo;赵谦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