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安静。

&ldo;如果我过来，你能等吗？&rdo;宋焰问，未等她回答，他短促地笑了一下，&ldo;不确定的等，我都替你委屈。

&rdo;未来不可预知。

她害怕，他也不见得毫无压力。

许沁松开手，扭脸看向客厅的地板：&ldo;宋焰，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该怎么要求你，怎么要求我自己。

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家里。

我‐‐&rdo;&ldo;我知道你害怕，不舍。

&rdo;宋焰说，语气带着轻微的自嘲，&ldo;我也想和你说，只要你够坚定，之后的事就让我来扛。

只要你敢，我就能担。

可我知道，这话没用。

&rdo;许沁眼睛一下子就泛红了，她迅速别过眼，眨去雾气。

是啊，即使有他陪着她面对家人，她也会害怕，不舍。

天平那一端的背负太沉重。

他无疑是清楚这点的。

许沁颤声：&ldo;是我勇气不够。

&rdo;宋焰却摇摇头，极淡地笑了：&ldo;说实话，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也有愧疚。

&rdo;许沁鼻尖也红了，轻声：&ldo;我知道。

我知道你好……&rdo;她说不下去了。

宋焰亦沉默，好一会儿才重新吸一口气，平定道：&ldo;我能保证的，是对你好，每天都对你好，绝不背叛，绝不冷淡，尽全力为你创造更好的生活。

可我不能保证的，是这份好能否满足你的要求，满足你家人的要求。

&rdo;许沁已无话能说，她犹疑的，担心的，不安的，全让他说尽。

&ldo;我知道你为难。

我也知道，真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你了。

我都理解，但是‐‐&rdo;宋焰停顿了足足十秒，终于说，&ldo;你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地往我生活里闯了。

&rdo;他语气平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给他们的关系按下最后的印鉴：&ldo;在一起，或再不见，做决定吧。

&rdo;许沁垂着头，嘴唇动了动，又抿紧，一颗泪掉落下来。

落地窗外雾霾浓重，看不见一丝天空；客厅内静静悄悄，只有灶台上白粥汩汩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