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嚯。

云妃可以啊。

&esp;&esp;哀家怎么没想到男人也可以有此梦想。

&esp;&esp;不过一个白天，苏得意和林果儿已经带人把宫外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看得出来他二人也很兴奋，巴不得早点开始。

&esp;&esp;是夜，姜初照托苏得意送过来一个盒子，我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身软甲。

&esp;&esp;“陛下还在御园跟四位大人喝茶，抽了个空档出来叫奴才把这个送给太后，并嘱托太后明日穿便装，躲在人群之中。”

&esp;&esp;我摸着那软甲上柔韧、剔透又轻盈的丝线，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料子？”

&esp;&esp;苏得意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晓得这材料来自东海极深处。”

&esp;&esp;“从哪里得来的？”

&esp;&esp;“是先帝当年穿过的，先帝年少时身子骨不好，在江南行宫修养期间，屡遭暗算，太祖爷便托人做了这身衣裳送给先帝。

听说一丝一线极其珍贵，普天之下也仅此一件。”

&esp;&esp;我顿悟：怪不得姜初照看不上我送他那件批量织造的金丝软甲，原来他们皇家还有这种宝贝。

&esp;&esp;“可陛下自己怎么不穿呢？”

&esp;&esp;“回太后，陛下说您送的那件软甲他已经穿习惯不想脱了。”

&esp;&esp;我有点不信：“他真这么说？”

&esp;&esp;“是，”

苏得意迅速点头，“这是陛下原话。

甚至还说，一天不穿就浑身难受。”

&esp;&esp;“陛下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地不去临幸妃子，倒是跟一副软甲形影不离。”

我这般疑惑着，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灵光，忽觉得难题都有了眉目，愁思都有了解答。

&esp;&esp;于是挺直身子，精神百倍地望向苏得意，开口时候难掩兴奋：“苏公公，你有听说过‘恋物’这类癖好吗？就是不好大活人，只好金线银丝珠宝玉石这类物品，然后同它们进行某些传宗接代的运动。”

&esp;&esp;今天的苏得意，终于还是给我跪下了。

&esp;&esp;像是完成了一道难以避免的仪式，没哭没笑没哆嗦，弯腰磕头极顺畅，只是语气里露出些心灰意冷，像是再无期望：“太后明鉴，陛下那句话用了夸张的手法。

他也没有那么离不开这软甲，更没有拿这软甲做什么运动。”

&esp;&esp;我摸了摸鼻子：“哦。

行吧。”

&esp;&esp;

&esp;&esp;不出所料，大选当日人山人海，彩旗招展，整个京城真正是万人空巷，四个街市除了提前圈起来给皇帝后妃和王公大臣们使用的台子，其他地方都被挤得满满当当。

&esp;&esp;我跟林果儿以及十来个乔装打扮的羽林卫来到了东市，这儿马上进行少年

&esp;&esp;哀家对不起姜初照。

&esp;&esp;杀猪大汉说完这一句，哀家脑子里已经自动生成一万字的墨巷小说了。

&esp;&esp;小说里，有点儿好看的姜初照还是躺在炕上被动承受的那一个。

&esp;&esp;好在耳边响起更多声音，把哀家从那不忍直视的场景里提溜了出来。

我竖起耳朵一听，嚯，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小弟小妹的，夸奖姜初照的还真是不少。

&esp;&esp;台上四位皇亲国戚先跪下起了个头，百姓便也跟着下跪，恭恭敬敬地山呼万岁。

&esp;&esp;哀家虽然是他娘，但现在穿着便袍藏匿人群之中，所以也不得不跟着跪下。

但膝盖却一时不能适应——进宫以来，我就是太后，除了成亲当日跪过天地和卧床不起的老皇帝，就没跪过旁人，这突然来一下竟觉得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