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

妈……”

牛二连声呼唤着。

&esp;&esp;孙九梅微微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散了光，她瞅着牛二，费力地说：“孩子，你…你要做一个上等男人啊……”

&esp;&esp;“妈，我记住了，我一定要做上等男人。”

牛二含着泪水答应道。

&esp;&esp;孙九梅喃喃重复道：“上…上等男人……”

&esp;&esp;“妈，我记在心里了，我发誓：一定要做上等男人！”

牛二的眼泪象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esp;&esp;牛二不懂什么是“上等男人”

，但他不想问，也没时间问了，因为，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父亲是谁？父亲在哪儿？

&esp;&esp;牛二从没见过父亲，也从没听母亲提起过父亲。

&esp;&esp;小时候，他曾经问母亲：“我爸爸到哪儿去了？”

&esp;&esp;母亲一听到“爸爸”

两字，顿时就拉下了脸，厉声回答：“你爸爸死了，得猪瘟死了。”

&esp;&esp;牛二见母亲突然变得如此凶狠，吓得再也不敢提起父亲了。

&esp;&esp;现在，母亲已到弥留之际，此时再不问，父亲就会成为永远的谜团。

&esp;&esp;牛二壮着胆子问：“妈，我…我爸爸是谁？”

&esp;&esp;孙九梅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指向半空中。

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你…你爸爸在a市五星大道炒…炒股票，他…他缺一颗门牙，一米七五的个头……”

&esp;&esp;孙九梅的手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esp;&esp;“我爸爸叫什么名子？”

牛二呼喊着。

&esp;&esp;孙九梅半睁着眼睛，似乎还想多看一眼牛二。

&esp;&esp;孙九梅大张着嘴巴，好象要说出他父亲的姓名。

&esp;&esp;“妈！

妈……”

牛二伏在母亲身上，悲痛欲绝地嚎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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