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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卢卡斯的目光落到那两把蓝色的战刃上,直勾勾地盯着它们。
他的嘴角轻轻抽搐起来。
&esp;&esp;“真是难看。”
&esp;&esp;哈兰注视着他,忽然说:“我感到抱歉。”
&esp;&esp;卢卡斯的眉头皱拢起来,而哈兰很快继续说:
&esp;&esp;“虽然我没有像你以为的那样背叛过罗伊,但我为从伊利达雷那里夺走优秀的士兵而感到抱歉,为从与军团对抗的你们那里夺走一份力量而感到抱歉。
这是我感到抱歉的全部。”
&esp;&esp;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来。
&esp;&esp;卢卡斯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面色变得阴沉。
&esp;&esp;“刚才这一拳,”
哈兰盯着他的眼睛,“是为你抛弃罗伊。”
&esp;&esp;揭人伤疤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必须要说。
他看着卢卡斯的脸上顿时涌上来脆弱痛苦的表情,直抒己见的同时感到心中一阵酸涩。
&esp;&esp;“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没有能够救他。
而我做到了。”
&esp;&esp;卢卡斯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了。
泪痕爬满他的双颊,像沙漠里的道道涟漪。
&esp;&esp;他低下头。
罗伊也把战刃放下来。
他们静静等待着这场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哈兰瞥了一眼罗伊的背影,还有那仍然被他抓住的紧绷的肩膀,不禁想象起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来。
那一定是他很久没有见到过的、最不会应付的表情。
&esp;&esp;他忽然感到万分后悔。
&esp;&esp;“卢卡斯……”
&esp;&esp;“不要叫我的名字。”
&esp;&esp;卢卡斯仍然低着头,他的声音像是要融化一样。
&esp;&esp;罗伊皱了皱眉。
&esp;&esp;“卢卡斯,我——”
&esp;&esp;“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
卢卡斯抬起头大叫道,“不允许你,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