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馋疯了怎地？那是什么腌臜地方？却不怕染一身病？”

&esp;&esp;徐志穹一脸严肃道：“千户，我就相中了那地方。”

&esp;&esp;“那地方有什么好？”

&esp;&esp;“我，我在街上闲逛，听一群叫花子闲聊，说有人牙子往城外卖妇人，一个能卖二百两，都是送到德花班子的。”

&esp;&esp;“当真？”

武栩抬起头，看着徐志穹。

&esp;&esp;“当真！”

徐志穹用力点点头道，“叫花子们还说，这生意就做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不收妇人了。”

&esp;&esp;“一个月？”

武栩攥紧了《历书》。

&esp;&esp;别看《历书》了，你不就想算日子么，一个月，我帮你算好了。

&esp;&esp;“这些叫花子从哪来，他们亲眼见过人牙子？”

武栩有些担忧。

&esp;&esp;“亲眼见过不敢说，想必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他们还说咱们掌灯衙门都是好汉，千户一晚上杀了二十个人牙子！”

&esp;&esp;“就两个，哪来的二十个！”

武栩苦笑一声，可转念一想，空穴来风必有因，叫花子说的未必准确，但这德花班子肯定有些异常。

&esp;&esp;武栩扔了《历书》，起身道：“走，去德花班，你得听我的，不管看到什么，不能鲁莽行事。”

&esp;&esp;“属下明白。”

&esp;&esp;武栩笑道：“山得一点点搬，今晚先挖他一锹土。”

&esp;&esp;德花班

&esp;&esp;有了上次在酒肆的教训，徐志穹谨慎了许多，先找牛玉贤给他画了一脸脓疮，画得面目全非。

&esp;&esp;墨家苦修多少都会些画工，但像牛玉贤画工如此精湛的却不多见，屈金山在明灯轩正和武栩议事，看见徐志穹这张脸，惊呼一声道：“孩子，你这是怎地了？我就说你年纪轻轻，不该天天去勾栏呀！”

&esp;&esp;老灯守看着心疼，可又不敢上去碰，虽说他是修阴阳的，可也没看出这脓疮是假的。

&esp;&esp;武栩端详片刻道：“这脓疮画的好，是龚太锦给你画的？”

&esp;&esp;龚太锦是掌灯衙门的绿灯郎，有七品的墨家修为，是专为红灯郎掌灯的掌灯人。

&esp;&esp;徐志穹摇头道；“这是白灯郎牛玉贤给我画的。”

&esp;&esp;“这人该受重用，”

武栩一笑，“我让他也给我画画。”

&esp;&esp;徐志穹摇头道：“不必了，您别跟着去了。”

&esp;&esp;武栩一愣：“为何？”

&esp;&esp;徐志穹答曰：“碍事。”

&esp;&esp;屈金山掐了徐志穹一把，武栩笑道：“原来是我碍事……你特么好大胆子！”

&esp;&esp;武栩言罢，暴跳而起，上前要打徐志穹，徐志穹绕着屈金山走。

&esp;&esp;“千户，你长得太高，太显眼，画了脸也没用，京城里找不出比你高的人！”

&esp;&esp;“扯淡！

衙门里就有一个！”

&esp;&esp;“那个人也是可以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