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不是！”

&esp;&esp;傅文杰深吸了口气，声音沉重嘶哑：

&esp;&esp;“……我是母亲老来子，从小千般宠爱、万般放纵，每当父亲严厉逼我练武，母亲总拦在头里不让下苦功，以至于到十二岁时才接触家传绝学‘阴阳真气’。

其时我年岁太大，根骨又不佳，因为心急的缘故走火入魔，就……”

&esp;&esp;“我以为这辈子都将是废人一个，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只愿了此残生。

谁知遇上婉娟，夫唱妇随琴瑟和谐，竟也有了人世间的种种快乐和期待……婉娟去的那一天，我在产房外几欲寻死，心情激荡之下晕了过去，醒来却发现堵塞多年的经脉竟然通了。

我试着练习行走，不过数月时间，便完全恢复到了常人的行动水平。”

&esp;&esp;单超道：“你没有告诉任何人……”

&esp;&esp;“当然没有！”

傅文杰厉声道：“要是告诉了别人，我还如何在锻剑庄内装神弄鬼？我就是要让所有人不得安宁，让所有人都记得婉娟她魂灵未息，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报仇！”

&esp;&esp;“……”

单超皱起眉头：“既然如此，走水那天丫鬟在外面听到女鬼的声音也是你假扮的吧？”

&esp;&esp;“是，”

傅文杰不假思索：“你知道痛饮血

&esp;&esp;那身影从昏暗的地道口上前一步，走进密室，站在了跳跃的火把下。

&esp;&esp;他长发一束绑在后颈，身高起码长了两三寸，宽衣广袖、略略收紧，也许是骨骼终于舒展开的缘故，身形透出非常潇洒利落、甚至称得上是优雅的风概。

&esp;&esp;令人意外的是，仔细看的话他下颌骨形状都有轻微变化——轮廓更深、线条稍硬，不再是女性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低柔秀美，而更添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鲜明夺目的风采。

&esp;&esp;——像谢云这样武技已臻化境的人，身姿形态，自有风度，走在人群中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esp;&esp;“……”

单超握紧了剑柄，却只见谢云随意瞥了他一眼：“谁是你师父。”

&esp;&esp;——虽然世易时移，场景也完全不同，但这每个字都一模一样、甚至连语气中熟悉的轻蔑都分毫不差的话，却突然和记忆中碧血黄沙烈日下七星龙渊当头斩来的那一幕相重合。

&esp;&esp;单超牙关紧了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