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琳笑道：“这是烧麦，我娘做的，以后顺路就过来吃饭啊。”

&esp;&esp;张公安又把另外一个吃掉，还顺便问了问怎么做的，然后道谢跟他们告辞骑自行车走了。

&esp;&esp;按照张公安的说法，程信达不知道为什么，脾气越来越暴躁，扬言一定要杀了程如山全家。

&esp;&esp;最后县里果断做出最后判决，程信达虽然年纪小，但是社会危害倾向极大，心思极其歹毒，且有精神病倾向，强制送到云野湖劳改农场去，那里有一处专门的精神犯人劳改院儿，能够接受一定程度的治疗。

&esp;&esp;期限：时间十年，抗议无效！

&esp;&esp;听程如山说完，姜琳：“他那么歹毒，心里肯定阴暗。

以前他小大家不留意，这会儿暴露出来，受不了刺激，就发病了。”

&esp;&esp;程如山揽着她的腰家去，“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十个里面八个是受不了别人激的。”

&esp;&esp;更何况程信达还是一点就炸的性子，再加上心思阴暗，刺激他根本不需要费劲。

&esp;&esp;他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仇人住在村里让家人整天提心吊胆。

&esp;&esp;得到这个消息，程玉莲、商老婆子、闫润芝等人最高兴。

&esp;&esp;村里有这样危险的坏人，老人孩子是最危险的，谁知道他长大了会干什么坏事？一个不小心惹着他，就要被他嫉恨，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报复人家。

这样的危险分子，留在身边，那可是祸害。

&esp;&esp;现在他被送走，当然要大大地庆祝。

&esp;&esp;转眼进入腊月，天寒地冻，砖窑厂处于半休工状态。

&esp;&esp;砖窑厂有商宗慧、姜兴磊等人，姜琳不用天天去，她白天就去育红班那里管自己学习，还能看闫润芝等人绣花。

&esp;&esp;现在程蕴之很忙，程福贵被抓程福万被撤职以后，整个水槐村就好似卸掉个大枷锁一样，社员们再也没有顾虑，连从来不走动的都跑来跟程蕴之和闫润芝表达祝贺之情。

&esp;&esp;虽然这里面有诸多小心思，程蕴之自然也不会计较那么清楚。

他本就是个不爱纷争的，又经过这些年的风雨，自然更加渴望安静。

&esp;&esp;差不多的，都能过去。

&esp;&esp;程家的展览室正式开始，县文化馆开始整理誊录当年的一些事件，找当地人口述等等。

他们推选程蕴之当上展览室的室长，由他负责配合文化馆工作帮忙誊录编纂等。

&esp;&esp;所以，育红班有时候要姜琳帮忙带孩子们。

&esp;&esp;这日太阳西斜，估摸不到四点，但是教室里已经黑乎乎的，姜琳给孩子们下了课，让他们玩一会儿便回家。

&esp;&esp;孩子们都围住大宝小宝，“讲故事啦！”

&esp;&esp;姜琳去外面找文生，就见他坐在墙根下，正专注地磨那把剑。

&esp;&esp;外面北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带着呜呜的声音，卷到他身边却偃旗息鼓，安安静静的。

&esp;&esp;“文生，你磨它干嘛，磨坏会生锈的。”

&esp;&esp;“我看家里菜刀镰刀都要磨一磨，我也磨一磨。”

文生并不觉得姜琳说剑会磨坏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也有另外的理由来辩论。

&esp;&esp;姜琳凑上前看了看，要磨出刀刃来还早呢，不过铁杵都能磨成针，她也怕他太有毅力便让他打消磨剑的念头。

她笑道：“文生，你最近咋不喜欢和娘说话了呢？你有心事？”

&esp;&esp;自从那日她被狗吓着，他看起来大一些也有不同。

更懂事，却有些沉默，不和孩子一样嘻嘻哈哈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还会闷在一边发呆，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esp;&esp;他这样的情况会有心事吗？姜琳不敢大意，毕竟他不是正常的孩子长大，他本身是一个12岁的少年精神错乱了将近三十年。

她不能不仔细小心，观察几天以后决定当面问问。

&esp;&esp;文生低垂了眼睫，看着手里的剑，磨了两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