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怀理：杀人楼（5）杀人楼（5）阮立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孕妇，对方也没给她想的时间，连点头的招呼都没有，孕妇和小伙子一起进了房。

&ldo;我闺女，怀孕不舒服，住了阵医院。

&rdo;李师傅说着话，眼神跟着孕妇一起去了里屋。

&ldo;你打着手电筒，接下去怎么了？&rdo;靳怀理问。

阮立冬觉得他这人真挺不近人情的，大家都听到人家闺女才出院，李师傅连句话都还没和闺女说呢！

李师傅倒没怪靳怀理的意思，可能也是因为被打断过的关系，他下面的陈述倒显得没之前那么诡异了。

&ldo;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听欧阳总和万老总争执，虽然他们声音不大，不过欧阳总当时很生气。

&rdo;靳怀理沉吟了一下，&ldo;他们争执的是什么你听清了吗？&rdo;&ldo;听清了，是个名字，叫马路安，这个名字奇怪的要命，所以我记得清楚，欧阳总说要做这个东西，后来他们看到了我手电筒的光就不再说什么，人也很快就离开了。

&rdo;&ldo;欧阳旭和欧阳慕是双胞胎，他们的声音区别大吗？&rdo;&ldo;不大。

&rdo;李师傅摇摇头，&ldo;他俩的长相、声音和走路姿势什么的都一模一样，看得出他们分别的估计就欧阳家的人。

&rdo;&ldo;那你怎么肯定和万丰吵架的是欧阳慕不是欧阳旭？&rdo;李师傅头摇得像拨浪鼓，&ldo;这两位欧阳总虽然许多地方都是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这脾气可真就不一样，旭总脾气好，我从没见他和谁红过脸，至于慕总……&rdo;这次李师傅是边摇头边叹气了，看起来这位死了的欧阳慕脾气还真是不敢恭维，阮立冬想。

她没想到李师傅回答完这些问题后，靳怀理就提出起身告辞了。

走在小区青砖破碎的路上，万锋给这次走访做作结：&ldo;看起来，欧阳慕去28楼的原因的确值得推敲，就是时间过了五年，线索难找了点儿。

&rdo;阮立冬点头，她同意万锋的说法。

靳怀理走在她旁边，冷不防提问：&ldo;如果没带脑子出来的确是只能看到这么多？&rdo;&ldo;那带脑子的你看出什么来了？&rdo;阮立冬最不喜欢靳怀理这种随便藐视别人智商的样儿。

靳怀理手cha口袋，下巴昂着，视线微微下斜看着她，一脸&ldo;真藐视你又怎样的表情&rdo;，阮立冬真想回他一句有屁快放。

可她知道，按照靳怀理那个脾气，这话她要是放了，他就不放了，那很折磨人。

阮立冬撇撇嘴：&ldo;说吧，不说出来我哪知道我有多笨。

&rdo;这个回答显然是让靳怀理满意的，他停下脚，仰头看着天，声音低语速略快：&ldo;对欧阳兄弟的评价，李师傅带了主观色彩，欧阳旭帮过他，所以存在他美化欧阳旭的可能；仅凭欧阳幕脾气不好就判断和万丰吵架的是欧阳慕我存疑；再有，如果是长相声音都很相像的双胞胎，怎么确认五年前死的是欧阳慕不是欧阳旭。

&rdo;阮立冬觉得这人越说越玄，难不成死的还会是欧阳旭？靳怀理余光看到阮立冬在对他最后一个推理表示不屑，他抿紧嘴巴，&ldo;陈述每种存在的可能是我的习惯，当然，你也会陈述，我和你的差别在于你的每种就一种。

&rdo;他耸耸肩，像在表示遗憾，&ldo;再有，那个马路安是什么？&rdo;是啊，马路安这个奇怪的名字究竟是个人还是个什么东西呢？万锋想，萧砚想，阮立冬也想。

不过阮立冬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摒弃掉对靳怀理的讨厌，她拍了他一下，&ldo;不过靳怀理，你凭什么说欧阳旭照顾李师傅了，人家早退休了。

&rdo;&ldo;除非你解释得出他那个大专文凭的她女儿是怎么进东都工作的，ysartdy？&rdo;靳怀理说英文的声音好听，有点小翘音，一句&ldo;sartdy&rdo;说得阮立冬脸红，不过也是他这么一说，阮立冬总算想起来那个孕妇她究竟是在哪儿见的了‐‐那天在东都大厦门口，被她姐姐阮圆送上急救车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