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水里的那个东西，此刻正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esp;&esp;烛方有些好奇，等那东西爬到了膝盖以上，适才看清了它的模样。

&esp;&esp;原来是一条银白色的尾巴，上面附着鳞片，煞是好看。

&esp;&esp;鱼尾巴？

&esp;&esp;有点不太像。

&esp;&esp;烛方伸手过去摸了摸，那条尾巴瞬间不动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

&esp;&esp;他觉得手感不错，没忍住多摸了两下。

却见那条尾巴像是害羞似的，慢慢松开了他的脚。

&esp;&esp;温泉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esp;&esp;烛方看着那条尾巴退回水底，也跟着游了过去。

却不料尾巴游动的速度比他快，等到他游过去的时候，尾巴已经不见了。

&esp;&esp;他从水面抬起头，和观溟来了个面面相觑。

&esp;&esp;刚才那条尾巴……该不会是……

&esp;&esp;烛方突然想起观溟的本体是龙。

&esp;&esp;因为好奇，他下意识脱口问出：“刚刚那是你的尾巴？”

&esp;&esp;“嗯……”

&esp;&esp;“还挺长。”

&esp;&esp;观溟根本没留意烛方说了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看着他微合的嘴唇，看着他精致的锁骨，看着他露出水面的所有地方……

&esp;&esp;看到最后，观溟极不自在地错开目光，面上浮过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esp;&esp;他师弟这是害羞了？

&esp;&esp;肯定是他看错了，观溟怎么可能害羞。

&esp;&esp;烛方缓了缓神，忽然想起来观溟这几天都在躲他，只得将那份对龙尾巴的新奇压在了心底。

&esp;&esp;“放心，我会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esp;&esp;他说着准备转身，却这时，又被观溟拦了下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想和师兄聊一聊。”

&esp;&esp;两人泡在温泉里聊了将近半个时辰，烛方从观溟口中大致了解了龙族的一些习性。

&esp;&esp;每一条龙在成年化形时都会面临为期三日的发情期，这段时间内，化形后的龙会努力寻找伴侣与之繁衍。

&esp;&esp;但观溟与寻常龙族不同，他的生母是鲛人，所以他生来便可自由化成人形。

&esp;&esp;这并不意味着观溟没有发情期，只不过他的发情期比较晚。

也正因如此，观溟当初才会选择修无情道，不想永远受此束缚。

&esp;&esp;而在他们结为道侣后，观溟意外发现，某些地方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esp;&esp;比如，他在发情期期间遇水会变出龙尾；再比如，他在面对道侣时会很难克制内心的情动……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和烛方约定三日后再共同修炼。

&esp;&esp;听到此处，烛方连忙与他拉开距离：“所以，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esp;&esp;观溟一脸茫然看着他：“哪一晚？”

&esp;&esp;“就是……”

烛方沉吟道：“发情期的前一晚，你有没有出过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