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来他没猜错，让白怜身负重伤的人真的是观溟。

而观溟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esp;&esp;白怜无意与他多谈，将头扭向别处，语气不快地吐出两个字：“不送。”

&esp;&esp;烛方本就没有多留的打算，他走了两步，想起那几名弟子说的话，又折了回来，拿出乾坤袋抖了抖：“之前在白鱼镇买的烤鱼干，买多了，给你。”

&esp;&esp;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根本没给白怜拒绝的机会。

&esp;&esp;目送那道红影消失在了门外，白怜皱着眉看了眼被烛方留在桌上的那袋东西。

他正想要扔掉，却在闻到烤鱼干的香气后收住了手。

&esp;&esp;从白怜的房间离开后，烛方一口气出了幽涧峰的范围。

&esp;&esp;上回在白鱼镇买了太多烤鱼干，吃着吃着便吃腻了，扔了觉得可惜，于是一直留在乾坤袋里，这下总算全部解决掉了。

&esp;&esp;鲛人即是人鱼，人鱼应该不会讨厌这种零嘴。

&esp;&esp;这么想着，烛方感觉他的乾坤袋也轻松了不少。

但轻松不到片刻，一想到观溟的事，整颗心很快又悬了起来。

&esp;&esp;之前他还说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谁知这人不仅在他身边，还极可能是他的道侣。

&esp;&esp;“大师兄。”

耳边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

&esp;&esp;一抬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掌门师尊的书斋外，喊他大师兄的正是书斋的童子。

&esp;&esp;童子道：“师尊刚让我去找你。”

&esp;&esp;烛方点点头，擦过他的肩膀进了书斋。

进去一看，掌门师尊果然在里面等他，看样子没等太久。

&esp;&esp;丹衡正在研墨题字，知道他进来，不急不缓地开口：“听说你去找了澹如。”

&esp;&esp;烛方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个鲛族公主的本名。

&esp;&esp;丹衡又道：“你应当也知晓了，那日小秘境突然关闭，是因为观溟差点杀了澹如。”

&esp;&esp;“嗯。”

烛方迟疑道：“师尊从一开始便知道么？”

&esp;&esp;丹衡摇头：“我也才知不久。”

&esp;&esp;“那观溟他……”

烛方凝了凝眉，欲言又止：“师尊也知道吗？”

&esp;&esp;丹衡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沉默之后点头道：“是分魂症。”

&esp;&esp;分魂症……那就是多重人格了。

&esp;&esp;除了白采以外，烛方没再接触过别的多重人格患者。

他只知道这是心理上的一种疾病，会分离出不同的人格，且不同人格之间性格迥异。

&esp;&esp;“你们在白鱼镇的经过我已听说了。”

丹衡道：“这几日我翻阅了一些医书，又与白老家主通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