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办法逃避，楚夏怡只能转过落泪的脸庞问：“你在这里干嘛？”

&esp;&esp;冯究望回答：“帮老师复印东西，一会儿开会要用。”

&esp;&esp;“哦。”

&esp;&esp;楚夏怡本来想直接走过去，他们之间就应该这样，擦肩而过就好，不要有多余的交际。

&esp;&esp;但是从冯究望身边路过的那一刻她还是停下了。

&esp;&esp;“你有没有纸巾？”

楚夏怡问道。

&esp;&esp;冯究望看了她一眼，从裤兜掏出纸巾抽出一张。

&esp;&esp;“你能大方一点吗？”

&esp;&esp;“两张？”

&esp;&esp;楚夏怡：“……三张。”

&esp;&esp;冯究望抽出三张递给她。

&esp;&esp;眼泪再次涌出来，楚夏怡控制不住地落眼泪，拿纸巾胡乱擦了擦，又胡乱说道：“谢谢。”

&esp;&esp;冯究望始终没说话，收了纸巾就往外面走。

&esp;&esp;楚夏怡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如果冯究望问她怎么了她才更加难堪。

&esp;&esp;冯究望走下大楼阶梯，楚夏怡追出来冲下面喊：“冯究望，谢谢你！”

&esp;&esp;她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傻。

&esp;&esp;冯究望没有回头。

&esp;&esp;楚夏怡终于忍不住蹲在台阶上丢脸地放声大哭。

&esp;&esp;她没资格说对不起，但是那天的黄昏那么冷，谢谢你递来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