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脾气真不好，好好说着正事，又翻旧账了。

钟唯唯忙道：&ldo;回陛下的话，臣明白。

&rdo;不，你不明白，钟唯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九死一生，重伤逃回，本以为会得到她的温柔照顾，心疼怜悯，却看到她在何蓑衣怀里温柔缱绻。

他心存侥幸，以为是误会，找她对质，却得到一句，我们分开吧。

他愤而离去，却又舍不下她，鼓足勇气回去，得到的却是她要离开苍山，入宫为妃的消息。

他痛恨父皇，痛恨她贪慕虚荣，威逼利诱，百种手段使尽，她仍然不顾离去。

☆、35石楠花香（5）他本以为自己对她除了痛恨之外再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甘心。

重华今天受了生母的刺激，心情非常糟糕，再被钟唯唯这样一刺激，控制不住的愤怒：&ldo;钟唯唯，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朕看不透。

你之所以肆无忌惮，不把韦柔和太后看在眼里，不过是因为知道朕不会让她们动你而已。

&rdo;他说的都有道理，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深知他性情脾气，知道他护短好面子又强势，所以才能强势回应韦柔的挑衅，才敢在韦太后向她下手时躲在他背后。

钟唯唯坦然承认：&ldo;陛下说的都对，陛下再英明不过，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rdo;有用时就讨好，无用时就一脚踹开，就连装都不屑于装。

她所仗着的，不过是他喜欢她。

谁说他不计较？他计较得要死！

看到钟唯唯满不在乎的样子，重华忍无可忍，赤红了眼，倾身过来抓她：&ldo;你信不信，朕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rdo;钟唯唯见他神情可怕，立即转身要逃，却被他拽住了脚踝，使劲一拉，合身压上。

她吓得泪眼婆娑，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ldo;陛下，陛下，师兄……我错了，求您放开我。

&rdo;&ldo;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rdo;重华紧紧攥住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低声冷笑：&ldo;你不是不怕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吗？现在知道怕了？&rdo;重华的胸膛贴着钟唯唯的后背，他强劲跳动的心贴在她的心上，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发间耳边脸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闯入到钟唯唯的鼻腔里，再勾起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钟唯唯溃不成军，大哭出声：&ldo;我错了，我错了！

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rdo;重华恶意地碾压着她，看着她粉红色的耳根和脸庞，心神荡漾，恨不得就此与她一道同登极乐。

他低喘着气，极力用凶悍的语言来掩盖颤抖的语气：&ldo;你想得美！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要我放过你，除非下辈子！

&rdo;他看到她长而疏朗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看到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因为他的拖曳而散开衣领，露出深红的里衣和雪白的肌肤，形状美好的锁骨就像是一朵鲜嫩的花蕾，诱惑着他去采撷。

重华低头狠狠咬上，凶狠如猛兽。

钟唯唯又痛又怕，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疯了似地推打着重华，拼命咬着他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却刺激了重华凶悍的性子。

他将她翻过来，牢牢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幽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ldo;你不是好奇朕到底在用什么香料吗？你不是劝告朕说，石楠花的香味不好闻吗？朕告诉你，那不是什么石楠花香，而是龙精的味道。

不要说你不懂，你懂得的，对不对？&rdo;他明明这样恨她，偏偏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她。

重华心中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说是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ldo;你不是贪慕荣华，一心想要入宫为妃吗？朕成全你好了。

你想不想做皇后？朕让你做皇后，你满意吗？&rdo;钟唯唯就连骨头fèng里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四年后又怎肯自甘下贱？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不再挣扎，重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果然是要许以皇后之位，她才肯屈就吗？父皇是中了慢性之毒&ldo;缠绵&rdo;而亡，她便是他的缠绵之毒，也许得到了她，就可以戒了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