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曦珠将花放到一只青釉冰裂纹瓷瓶中，用净水养着。

&esp;&esp;又挪到阴凉靠墙的地方，不让晒蔫了。

&esp;&esp;她见青坠走去，将花连瓶拿去外面，才放下梳子，走到桌边，看着那方盒，然后打开了盖子。

&esp;&esp;一眼见着的是摆放整齐的糕点。

&esp;&esp;都是她在那个雅间看到过的，因盒装不下，每样只拣了两块放。

&esp;&esp;曦珠看了好一会儿糕点，又见盒子有两层，便抬起表白了

&esp;&esp;还有不到半月，侄女就要及笄。

&esp;&esp;杨毓有小女儿卫虞，还曾在被邀去观别家女儿笄礼时，想过女儿满十五时，该怎样操办，这回侄女的笄礼，倒也想按着那样办了。

&esp;&esp;只是想着她还在孝期，不好如此。

&esp;&esp;便让元嬷嬷去唤人来，要商议此事。

&esp;&esp;曦珠到了正院，被姨母拉到榻上坐。

&esp;&esp;杨毓屏退屋内的其余人，先是问过她这段日子在府上的起居是否舒心，以及铺子经营可有难处，曦珠一一回过，杨毓才握着她的手，说到及笄的事，“这事原该是你的爹娘来操心，如今却只能由我这个姨母来为你办了。”

&esp;&esp;话中是有些伤感的。

&esp;&esp;曦珠心上亦有了涩意。

&esp;&esp;前世临死之时，她坠落一场接一场回流岁月的梦境里，直到最终回到津州，见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仍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esp;&esp;可她已经变了样子。

&esp;&esp;她一直没有回去看他们，倘若他们见到那时的她，也大抵认不出那原来是他们的女儿啊。

&esp;&esp;而重来一世，她没能回到津州，更没能回到爹爹扬帆出海那日。

&esp;&esp;倘若自己重生在那时，竭力阻止，那么爹爹不会逝于海难，阿娘也不会在爹爹去后，病况加剧，跟着去了。

&esp;&esp;他们都还活着，也会亲自为她办笄礼。

&esp;&esp;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