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除夕……”

周允钰盯着蒋舒瑶，却依旧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

&esp;&esp;这段记忆，居然如此清晰，原来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给过她诺言，却忘记了，违背了。

上辈子的蒋舒瑶她知不知道，记不记得。

&esp;&esp;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愧疚，似后悔，而被他盯着的人，似乎受不了这么灼热的目光，终于舍得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却被他眼中的情绪，惊了回去，更加避之不及。

&esp;&esp;周允钰心中叹息，这可真是一个恼人的初见，这丫头本就怕事，估计快要把他和豺狼虎豹挂上等勾了。

&esp;&esp;“皇帝还记得舒瑶的乳名啊……”

&esp;&esp;萧太后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来了，她单方面地坚持这个婚约，心中并非没有担忧，但若是两个孩子，真能像当初她和云氏期许的那样，能守望相助，扶持一生，却是再好不过的。

&esp;&esp;小剧场

&esp;&esp;蒋舒瑶：祖母，救我……（奇怪的大叔，好像很想咬我的样子……）

&esp;&esp;周允钰：……（求救？？等落到我手里，看我这么教训你！

）

&esp;&esp;后来……

&esp;&esp;周允钰：以后知道要像谁求救了吗？

&esp;&esp;蒋舒瑶：陛下？救我？（=皿=怎么会有这么记仇的大叔！

）

&esp;&esp;周允钰：嗯，乖了。

&esp;&esp;蒋舒瑶：可是你欺负我，怎么能向你求救？（祖母，救我……怎么会有这么没逻辑的奇怪大叔，哭g）

&esp;&esp;周允钰：……不要脑补奇怪的东西！

&esp;&esp;：回程

&esp;&esp;“楠姨，舒瑶已经十七岁了，真长大了，”

舒瑶转过身拉住萧太后的袖摆，摇啊摇的，求不要继续这个话题啊……

&esp;&esp;“年岁是长了，可个头还是小姑娘，这慢性子，依旧这么急人，”

陈氏也笑着搭话，果真似听到舒瑶内心的呼救，立马就把话题拉到舒瑶小时候的趣事去了。

&esp;&esp;周允钰听得有些入神，他目光不再专注在舒瑶身上，只吃着点心，喝着糖水，但从醒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却忽然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esp;&esp;他突然有一种明晰的感觉，他是真的回到了二十二岁的这个时候，匪夷所思，却是真的。

&esp;&esp;周允钰平静如水的眸光下暗藏着层层波涛，像一泓清潋的泉眼，美丽清澈的背后，潜藏着致命的危险，一团团看不见的水漩，能让人溺死当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危险感。

&esp;&esp;舒瑶和萧太后陈氏说着话，余光偶尔也会扫过周允钰，她对周允钰终归是好奇的。

&esp;&esp;即便远在青州，可她总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这是她母亲为她选择的夫婿，不仅仅是一份儿时的婚约，还有逝者对生者的祝福，凝聚着一个母亲的爱和期盼。

&esp;&esp;可偏偏这份期盼和祝福沾染了最为复杂和血腥的权力，不再纯粹，不再美好。

&esp;&esp;蒋舒瑶心中有些遗憾或许不能按照母亲的期许那样嫁人，但却没有多少难过的感觉，她从不曾参与他在京城的这些岁月，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参与的必要。

&esp;&esp;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闺阁女子，甚至说的上平庸，每日里除了睡觉，真正上心的其实只有吃吃喝喝，祖母家人，可真不适合做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

&esp;&esp;蒋舒瑶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可见的神情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