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表面上是在彼此政论，但实际上，两人说的话，都是讲给女君听的。

好让女君相信自己，让她有所倾向。

&esp;&esp;两人一来一往，谁都并未相让。

&esp;&esp;灵瑾仔细地思忖分辨着，但她毕竟不像兄长那样，从好几年前就协助母亲处理朝中事务。

灵瑾对自己的判断不太有自信，因此不自觉地侧头望向兄长，想看看他的态度。

&esp;&esp;谁知灵瑾侧头一望，只见寻瑜的目光，正紧盯着那兽族老臣的袖管，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esp;&esp;灵瑾不禁轻唤道：“哥哥，怎么了？”

&esp;&esp;听到灵瑾的声音，寻瑜微微一动。

&esp;&esp;“他的袖子。”

&esp;&esp;寻瑜嘴唇轻颤，用极轻的声音回答她。

&esp;&esp;“上面有墨痕。”

&esp;&esp;灵瑾一愣，顺着寻瑜所言，也看过去。

&esp;&esp;果然，那兽族老者的袖管上，确实有一丁点墨水的痕迹。

&esp;&esp;那点墨迹十分细小，若非翼族因为要飞行，在视力上的天赋优势惊人，能看清很远很细小的东西，只怕根本注意不到。

&esp;&esp;寻瑜缓声道：“为了体面隆重，这些使者进见母亲之前，必曾沐浴更衣。

这样还会在袖间留下墨迹，说明他一定曾在进殿前动过笔墨，而且没有注意到留下墨迹，可见书写得十分仓促。

&esp;&esp;“兽族与水族本是差不多到凤凰城的，可最后兽族使者却来得晚了一些。

难不成，在此之前……他们做了些什么？”

&esp;&esp;寻瑜心细如发。

&esp;&esp;灵瑾本来虽然也觉得墨迹奇怪，但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听兄长这么一说，先是惊讶，但接着，顿生几分疑窦。

&esp;&esp;她看向兽族使者的眼神，登时变化了一些。

&esp;&esp;

&esp;&esp;而这时，小龙女与兽族立岩上君对话完之后，龙三也正在咬牙切齿。

&esp;&esp;他是个急性子，自然忍不了，在桌子底下暗暗捶了下大腿，道：“那个兽族使者好恶毒的心！

他刚才那话，分明是暗指水族朝秦暮楚、两面讨好。

得亏你反应快，立即就说了回去。”

&esp;&esp;小龙女却十分冷静。

&esp;&esp;她道：“其实兽族使者说得倒也不算完全有错。

水国和翼国近千年来多有战争，兽族时而参与，时而隔岸观火，他们两边摇摆，和着稀泥。

兽国虽然表面上经常表示不参与，但水国与翼国打仗时，他们暗地里却没有少掺和。

有好多次我们对翼国的战争里，都有兽国推波助澜。

&esp;&esp;“而兽族与水族来往最密切的时间，是当年水族天灾、大量水族落入翼国境内之前。

&esp;&esp;“当时水族战败才过了几年，对翼国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