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chapter

&esp;&esp;“你觉得可怕，是不是？你觉得他们很可怜？我告诉你，他们比你快乐的多。

他们的意识只为主人存在，他们没有感情，也没有烦恼，只要有指示就照着做，有人需要他们就趴在那个人面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唯一要做的只是接受。

你觉得可怕？但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一种仁慈。”

&esp;&esp;白潇楠平静的说道，阿芜无法控制的问道：“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因为命运如此，有人能帮他们把疼痛转化成快乐，把恐惧变成依赖，他们可以平静的接受一切，甚至感到幸福。

如果保留着他们的意识，那他们就只能清醒的受苦，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又改变不了，你不觉得，那才是残忍？”

&esp;&esp;“可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阿芜几乎喊了出来，白潇楠瞪了他一眼，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esp;&esp;“因为即使这样活着，也比死了要好。”

白潇楠冷静的说道，“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有过选择，他们都选择了活下来，即使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是在这里，至少他们可以选择结束这种命运，他们不愿意。”

&esp;&esp;“活下去是每个人的本能，即使再痛苦，也比死了好。

你总是跟我说你不怕死，但你的选择又是怎么样的？”

白潇楠挑起一边的眉毛，指了指地上的男孩，“这次，我把他的命运交给你。

你替他选，是让他干净痛快的死在这儿，还是像那些人一样，麻木的活着？”

&esp;&esp;阿芜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伸手抓着白潇楠的衣摆，“为什么？”

&esp;&esp;“因为你不管怎么选，他都会痛苦，也都会解脱。”

白潇楠轻声说道，“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给你的选择是多么的仁慈，可是你不懂得感激。”

&esp;&esp;“我懂得，真的，我懂了。”

阿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紧紧的抓着白潇楠的衣角不敢撒手，生怕一撒开就会坠入无可挽回的深渊。

&esp;&esp;“张承衍本来可以直接把你送到这里来，□□好了再带给我的。”

白潇楠嘴唇轻启，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他没有。

他不像李晟文一样，是为了邀功，甚至不是为了让我高兴，他跟我用不着这么做。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esp;&esp;阿芜摇摇头，心中有股深深的恐惧。

&esp;&esp;“因为他觉得你可怜。”

白潇楠平淡的声音显得如此残忍，阿芜默默的听着，不知不觉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觉得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至少该记得自己是谁。

他跟我说你脾气大，但是哭起来很好看，因为他知道，我很快就会对一个没有灵魂的皮囊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