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年，考完学测后不久，方亦寻便决定出国留学。

&esp;&esp;他拨了电话给何以尚，「以尚，我要出国了。

」

&esp;&esp;他听见电话那头『哐啷』一声，何以尚手中的饮料罐掉到地上，果汁缓缓流出。

&esp;&esp;「什么时候？」她问，「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下礼拜吧。

」

&esp;&esp;「这么赶？你连毕业典礼也不打算参加了吗？」

&esp;&esp;方亦寻笑了，其实他也不想那么早就走；那么早就离开家；那么早就离开朋友；那么早就……

&esp;&esp;离开她。

&esp;&esp;但是……他不确定，留下是否有意义。

&esp;&esp;「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吗？」

&esp;&esp;「……」

&esp;&esp;如果留下没有意义，方亦寻寧可提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sp;&esp;「对不起。

」

&esp;&esp;「我知道了。

」他笑道，「记得照顾好自己，以后没有人替你收拾残局了。

」

&esp;&esp;电话另一头的何以尚早已泪流满面，她蹲下来，看着果汁在地板上乾掉的痕跡，眼泪啪嗒覆盖在上头。

&esp;&esp;「……连你终究也要离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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