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老师又道：“韩也，喊一下你同桌，看看他这么专心在干些什么大事？”

&esp;&esp;韩也侧目一扫，轻飘飘道：“哦，他在做题。”

&esp;&esp;余老师有些意外，残存着半点希望：“哦？什么题？”

&esp;&esp;韩也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期待：“数学题。”

&esp;&esp;余老师沉默须臾，气道：“你给我喊他。”

&esp;&esp;韩也倾身敲了敲霍歌的桌子。

&esp;&esp;霍歌闻声抬头，一看见韩也这张脸就想骂人，然而嘴巴刚一动，目光敏锐地发现了什么，抬头望去。

&esp;&esp;好家伙，全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停在自己脸上。

&esp;&esp;他见韩也站着，又见语文老师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立马自觉地站了起来。

&esp;&esp;见状余老师说：“霍歌同学蛮努力的嘛，数学成绩个位数，用语文课补。

那请问语文你考那么点分数，准备用什么课补？”

&esp;&esp;霍歌乖乖站着挨训，不吭一声。

&esp;&esp;“韩也你先坐下。”

说完她又对霍歌扬了扬下颌线，“知道哪篇课文吧？”

&esp;&esp;霍歌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esp;&esp;余老师说：“行，那你来说说生命中最宝贵的五样东西。”

&esp;&esp;霍歌偷瞄了一眼书本，临时抄答案：“水、空气、太阳——”

&esp;&esp;一听就知道这半天压根没听课，余老师气得拍桌子打断他：“谁让你说这个，说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东西，亲人朋友，还有健康自由等等。”

&esp;&esp;一口气把标准答案念完，余老师又提醒道：“不要照着我的说。”

&esp;&esp;霍歌斟酌了一下，照猫画虎道：“生命。”

&esp;&esp;答完停顿了片刻，和余老师面面相觑，后者问：“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答案啊。”

&esp;&esp;霍歌于是又答，声音没什么底气：“财富？”

&esp;&esp;余老师看了他须臾：“你问我啊？那要不然你上来站着，我坐你那去？”

&esp;&esp;“财富。”

霍歌这回果断地重复了一遍。

&esp;&esp;余老师这才又说：“继续。”

&esp;&esp;霍歌又答：“音乐。”

&esp;&esp;“你别跟挤牙膏似的，我说一句你答一句。”

余老师道，“你一次性说完。”

&esp;&esp;话落，霍歌跟背课文似的，语速极快地念出一串：“健康、财富、音乐、和平……学习。”

&esp;&esp;两人对话时，班里不时传出短促的笑，直到霍歌把最后一个词落下，全班哄然大笑。

&esp;&esp;不带恶意的，纯粹属于这个年龄段独有的笑点。

&esp;&esp;毕竟以霍歌的月考成绩和近期表现来说，实在不配用这两个字。

&esp;&esp;余老师也被这群年轻学生朝气蓬勃的笑声感染，最后脸色都绷不起来了，笑道：“行，希望你说到做到。”

&esp;&esp;她说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道：“不过你的感情不怎么充沛啊，是吧？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我就随便抽个问问啊。”

&esp;&esp;说着她手指往讲台下一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选了爱情，虽然最后都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