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背你回去。”梁齐因在她面前蹲下,“离营地还有好远,你靠我肩上眯一会儿。”
&esp;&esp;“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esp;&esp;“知道,去有光亮的地方。”
&esp;&esp;大概是晚上喝的那碗安神药起了作用,季时傿这会儿是真的困了,再加上梁齐因说话时又很轻,她实在是迷糊了,竟然真的趴到了他背上。
&esp;&esp;但她又不放心夜里梁齐因一个人看路,便没有真的睡过去。季时傿打盹儿的时候也不老实,手上抓着梁齐因的头发,胳膊勾着缰绳,下巴撑在他肩膀上咕咕哝哝道:“齐因。”
&esp;&esp;“嗯?”
&esp;&esp;“忽然想起来,我有个问题还没有问过你。”
&esp;&esp;“什么问题?”
&esp;&esp;季时傿睁开了眼,借着瞌睡迷糊的契机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sp;&esp;梁齐因一愣。
&esp;&esp;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在藏书阁里季时傿给她递杏仁酥的时候,或许是十六岁生辰的晚上季时傿给他煮寿面的时候,或许是季时傿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的时候,又或许更早些,在书斋见到她的阴谋
&esp;&esp;“什么!你真看见了?”
&esp;&esp;“奴才亲眼所见,昨夜他们二人在游马滩上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esp;&esp;精致华美的营帐内,端王赵嘉礼来回踱步,满脸郁气,他面前正跪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奴仆,战战兢兢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esp;&esp;一旁的孙侧妃连忙上前扶住他,软言细语道:“殿下,这奴才说得应该是真的,前日还在路上时,我便看到世子喂季大帅吃东西,两个人还眉来眼去的。”
&esp;&esp;赵嘉礼眼睛一瞪,“你也看见了!?”
&esp;&esp;孙侧妃点了点头,“是,殿下。”
&esp;&esp;“那完了。”赵嘉礼几乎气急攻心,仰面深呼吸两下道:“他俩要成了,季时傿不得向着太子,那我还争什么,直接去给赵嘉铎磕头吧!”
&esp;&esp;“殿下……”孙侧妃慌张道。
&esp;&esp;“不是,怎么回事啊!”赵嘉礼纳闷道:“两个月前探子不是还说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往来,这才过去多久,就……好上了?”
&esp;&esp;孙侧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殿下,您消消气,切莫太激动……”
&esp;&esp;“消气?”赵嘉礼啐道:“你叫我怎么消气啊!”
&esp;&esp;“殿下。”
&esp;&esp;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户部尚书肖顷忽然开了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esp;&esp;赵嘉礼愣了愣,一把甩开孙侧妃,冲到他面前道:“舅舅,您肯定有办法的,您快说啊!”
&esp;&esp;肖顷面无表情,沉声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esp;&esp;“要么能让季时傿为我们所用,要么……”他做了个横刀的手势,“杀了梁岸微,让季梁二家结不了亲。”
&esp;&esp;赵嘉礼若有所思,“季时傿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他冷哼一声,道:“我曾经多次向她示好,她都在给我打马虎眼。”
&esp;&esp;肖顷道:“那便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人都死了,还怎么结亲。”
&esp;&esp;“那季时傿还是向着太子怎么办,舅舅您忘了,当年可是她拼死将赵嘉铎保下来的。”赵嘉礼忧愁道:“说不定镇北侯当年就已经向着太子了。”
&esp;&esp;肖顷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一旁道:“孙侧妃,您是不是有个弟弟现在正任南衙禁军指挥使?”
&esp;&esp;孙侧妃一惊,连连点头道:“是、我三弟孙琼飞,还没有娶亲。”
&esp;&esp;想要打压一个位高权重的武将还不简单,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只要她嫁人生子,便不能抛头露面,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把兵权交出去,季时傿现在是不好掌控,难道嫁了人之后还敢任性妄为吗?
&esp;&esp;她总得以自己的丈夫为重。
&esp;&esp;孙琼飞是孙琮的嫡次子,又有官职在身,论身份来讲,倒也不算委屈了季时傿。
&esp;&esp;赵嘉礼反应过来,急道:“可梁岸微毕竟是庆国公府的世子,死得太突然会不会……”
&esp;&esp;肖顷冷声道:“殿下,每年狩猎死于流箭,死于野兽之口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他一个眼睛都看不清的瞎子呢。”
&esp;&esp;赵嘉礼神色一敛,握紧了拳头,定下心来,“舅舅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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